她的心情復雜，“清歡，以后不能再找那個小崽子的麻煩。如果你想整他，挑唆其他人就成。”
說著，她將如何與其他小孩交談，如何讓人去打罵小敬遠的事兒，都慢慢說與李清歡。
跟拍張姨娘的無人機，將一切都拍了下來。
李清越收斂起笑容，不用等到風刃山，今晚夜宿寧陽鎮，蕭可欣不是讓土匪動一次手嗎？
她也動手，渾水摸魚，讓池水攪得更渾。
她交待了暗一一聲，暗一還是第一次聽到李清越吩咐他做事，他不敢有所隱瞞，任務再小，再與楚王府沒有相干，他也得讓謝玉祁知曉。
謝玉祁慵懶地往輪椅后背靠了靠，有點不耐煩地道，“以后這種小事，主母如何吩咐，只管去做就行，不用告知我。”
暗一應是。
不同于他們刻板的對話，楚王府的大本營熱鬧得很。
暗二、暗三抓起一把樹莓就往嘴里塞，就聽到暗九大聲笑道，“沒洗呢，你們不會吃到我摸了屁股之后，摘到的那把吧！”
暗二、暗三瞳孔微微一顫，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暗九，“你小子摘的時候，不嘗一下！”
話雖這么說，所有人還是自覺地吐出口中的樹莓，不管暗九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還得先洗洗。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是在自己摘的前提下，不是別人摸過屁股的手摘的。
可是想洗，沒水，等有水才能洗，只能看不能吃。
歐陽府的人沒有那么猴急，倒省去了麻煩。
小敬遠爬上謝玉祁寬敞舒適的馬車，從小布袋里捉出一把，遞給謝玉祁，“給，姐夫，我沒有摸過屁股！”
聽上去挺靠譜的，謝玉祁被暗九支配的緊張得到些許緩解，可是中間怎么有幾顆明顯不對勁兒。
李清越瞧了一眼，她眼疾手快地奪過小敬遠的小布袋，教訓道，“弟弟，我讓你摘樹莓，你怎么摘了蛇果？蛇果不能吃，不能吃。”
她一邊訓人，一邊將蛇果挑了選出來，“瞧瞧，這就是蛇果，也叫蛇莓，有微毒，吃多了還會中毒。”
謝玉祁的表情逐漸僵硬，他有種感覺，遲早有一天讓這兩姐弟給整瘋。
小敬遠也太不靠譜了，照著樹莓摘，居然都能混進幾個蛇果。
在他們說說笑笑間，摘采樹莓的人也回來了，小敬遠是個‘善良’的孩子，捉著手中蛇果，來到人群中間，大聲說，“姐姐說了，在樹上摘的叫樹莓，可以吃，在地上長的叫蛇果，不能吃，有毒。”
提著一大捧不知道是樹莓，還是蛇果的鎮國公府、白府、定遠伯府、蕭可欣主仆和解差眾人風中凌亂。
他們摘的都是李清越幾個摘剩下的，個頭小到和蛇果一樣，小娃娃們都是蹲在地上摘的，估計他們摘的都是蛇果。
“晦氣，還是扔了吧！”白氏不爽地瞥了一眼小敬遠，最先開口。
“對啊，沒病沒疼的，吃了中毒，可得花一大筆銀子。”
李明珠眼中寫滿了不舍，卻不得不支持她嫂子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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