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有人捂嘴輕咳,剛開始是裝咳,咳著咳著真把自個給嗆到,御書房傳出一陣陣猛烈的咳嗽聲。
咳得再厲害,也不會有人上前問一句,大家心里惴惴。
“南越也出事了?”
“會不會是齊大將軍的推托之詞?”
“怎么會如此湊巧?”
“這可怎么辦?”
不僅天順帝不相信,站在御書房的人,幾乎都持懷疑的態度。
難道真的是沒有活路了嗎?不,還有!
“還有北境,對,還有北境,只要楚王在,天盛必定在。”
天順帝把群臣低聲說的話,全都聽在耳中,恨在心里。
謝玉祁,又是謝玉祁!
他算個什么東西!
不就是一條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
老家伙們可真看得起他。
御書房明明有天順帝坐鎮,搞得好似他不在似的時候。
門外又傳來通報,“報,陛下,北境傳來密信!”
天順帝已經沒有勇氣打開密信,加之他想讓群臣們聽聽謝玉祁說了什么。
這小子沒啥好話!
他無比篤定,樂得見群臣被打臉。
“小卓子,你念給諸位愛卿聽吧!”
卓總管應是,打開密信,隨即念道,“陛下,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北境俸祿半年未發,糧食已斷。”
天順帝很是后悔,怎么讓卓總管將謝玉祁那小子的信公開了呢?
謝玉祁沒有說出不出兵,他上來就討債。
群臣們面面相覷,不少人都在心中罵陛下不厚道,要馬兒跑,又想不給馬兒吃草。
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是個例外,給北境糧餉,楚王在開什么玩笑,不知道朝廷早已捉襟見肘了嗎?
天順帝端坐的身姿,稍稍前傾,從小被教育挺直脊梁,坐在上堂的正訓,影響不到此刻的他。
“陛下,朝廷還能籌出糧餉嗎?”
賢王出列,問出了大家早已有答案,卻不得不問的問題。
天順帝沒看賢王,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轉向北境的方向。
“國庫空虛,早已入不敷出,諸位愛卿不是知曉了嗎?還有,這難道就是謝玉祁不出兵的理由嗎?”
越說到后面,他的語氣越是氣憤。
“陛下所言甚是!”
“陛下所言甚是……”
群臣見天順帝發怒,相繼匍匐跪地,連頭都不敢抬。
謝玉祁和李清越看得直搖頭,有什么樣的皇帝,就有什么樣的臣子。
在御書房那么久,群臣提過什么建設性的方案嗎?
沒有!
“天盛王朝就是毀在他們的手里。”
李清越吐吐舌頭,眨著眼睛,犀利地吐槽。
謝玉祁順著揭開的瓦片,反手放出一個隱形的攝像頭。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除了對付我,他們還動動腦子,不管遇上什么事,他們從來都不舍得用腦子。”
謝玉祁沒有想到的是齊大將軍,拒絕的理由如此微妙。
不愧是鎮守南越幾十年的老狐貍,讓天順帝沒有對他的家人動手的理由。
相信齊家人不在京城,他又會是另一種說法。
如今,天順帝想動手,也多有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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