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1850美洲黃金大亨 > 第二百四十八章:我罰我自己
  為本書第一個長老,倚夢唯馬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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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耀剛剛回加利福尼亞沒多久,安逸了幾個月的加利福尼亞再度變得騷動起來。

  1852年2月1日,《加利福尼亞日報》上刊登了,《是誰在摧殘加州的花朵?毀滅加州的未來》,以及《知識就是權力》(Knowledgeispower,也可以翻譯為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等振耳發聵的文章。

  老練文風和那股熟悉味道,《加利福尼亞日報》的老讀者一看就知道,這是州議長梁耀的文章。

  而每次梁耀的文章出現在《加利福尼亞日報》上,往往就代表著加州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政治風向。

  各大酒館茶肆,甚至是道路旁的涼亭茶棚內,識字的加州人認真地研讀著報紙上的文章。

  不識字的人,也請人念給他們聽。

  梁耀發表這些文章的目的是正加州的風氣。

  童工現象不絕,除了各企業貪圖廉價勞動力之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某些家長的短視,以及各族雜居的加州對教育的重視程度不一造成的。

  加州的成人工資要比其他州高,童工工資自然也比其他州高,有些短視的父母抵不住誘惑將年幼的孩子送進了工廠里。

  至于是否是因為家庭實在困難,將孩子送進工廠,不能說沒有,只是絕沒有這么多。

  加州目前百業欣欣向榮,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不缺就業崗位,只要不是懶狗,基本都能找到工作。

  如今的加州想要一夜暴富,確實要比兩三年前難得多,除非在金礦區撞了大運。

  但只要雙手勤勞,混個溫飽和小康還是不成問題的。

  正當加州民眾咀嚼著梁耀文章之時,又一個消息在加州民眾中引爆,炸起陣陣驚瀾。

  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懷亞特因雇傭童工引咎辭職,圣弗朗西斯科市法院根據加州法律判處了懷亞特半年監禁,罪名也是雇傭童工。懷亞特最后還是花了1500美元的巨額保釋金才免受牢獄之苦。

  這還只是個開始,圣弗朗西斯科市法院處理完懷亞特之后,加州最高法院又以雇傭童工罪,向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開出了高達50000美元的天價罰單,并警告如果一周之內未能繳清罰款,州政府將采取強制手段,對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強制進行停工整頓。

  政府強制勒令企業停業并進行整頓,這在美利堅歷史上是前所未有之事。

  要是在其他州,像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這樣的大鋼廠,政府巴不得將鋼鐵廠供起來,讓鋼鐵廠開足馬力,加緊生產,為政府提供更多的稅收。

  加利福尼亞煤鋼聯盟代表大會也表態,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要是不支付罰金,將被逐出煤鋼聯盟。

  加利福尼亞煤鋼聯盟內的任何相關企業違法雇傭童工并拒不繳納罰款的,將被逐出煤鋼聯盟。

  當然,停業整頓是不可能停業整頓的。

  梁耀此舉是做給外界看,表明自己的決心。

  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貢獻了加州70%多的鋼鐵產能,梁耀怎么可能舍得讓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停工整頓。

  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管理層很快登報做出了檢討,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在當天就支付了50000美元的罰單。

  就連梁耀本人也登報致歉,表示美洲集團旗下的企業違法雇傭童工,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此舉在加州工商界引起了地震。

  令加州所有的工廠主不由地渾身一顫。

  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是美洲集團旗下的產業,州議長當真是狠,狠起來連自己的企業都開巨額罰單。

  繼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之后,加州各大有雇傭童工歷史的工廠相繼收到了數額不等的罰單。

  圣弗朗西斯科鋼鐵廠都老老實實地繳納了罰款,做了表率。

  多數企業在收到罰單后也都老老實實地繳納了罰款。

  當然,也有少數企業死豬不怕開水燙,拒不認罪,拒絕繳納罰款。

  并組織抗議扇動童工的父母,雇傭游手好閑之徒到政府門口抗議示威。

  很快,圣弗朗西斯科市,薩克拉門托市以及加利福尼亞州政府各辦公單位的門口聚集了抗議示威的人群。

  其中又以圣弗朗西斯科市民廣場的抗議人群最多,足足有千余人之眾。

  因為不僅圣弗朗西斯科市政府的辦公地點在圣弗朗西斯科市民廣場周圍,加利福尼亞州政府、法院以及議會的辦公地點也在這里。

  面對加州建州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游行示威,年輕的加州州政府和圣弗朗西斯科市政府有些手足無措。

  除了加州國會參議員葛文這樣的極少數老政客之外,大多數的加州政客都是政治素人。

  對如何應對游行示威的人群沒有經驗。

  圣弗朗西斯科市長施特勞斯也是其中之一。

  斯特勞斯舉起一份報紙遮住臉,躲過憤怒的人群,見葛文正和同孚集團的董事長潘正煒在同孚茶館喝茶,連忙跑到茶館內。

  跑進中式風格裝潢的茶館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斯特勞斯徑直來到葛文面前,氣喘吁吁地對葛文說道。

  “葛文議員,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在這里喝茶!州政府和市政府都被示威的人群給包圍了!我好不容易從市政大樓里逃了出來。”

  “這不過是小場面,著急什么?當初我面對上萬人的游行示威,也沒你現在這么緊張。”

  葛文云澹風輕地說道。

  “再說你給你雇主做了這么久的事情,你還不清楚你的雇主是什么樣的人嗎?梁先生可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想必他早就已經想好對付這些人的策略了。

  你應該跟梁先生好好學一學,怎么在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保持鎮定。”

  葛文根本沒把這些人的示威游行當一回事。

  梁耀是什么人?

  能將東部財團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聯邦政府都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美利堅陸軍常備團來了都能收拾得了,還會怕這區區一千多示威游行的人?

  要是這些人都收拾不了,梁耀的州議長和副州長就趁早別干了。

  “梁先生我可學不過來。”斯特勞斯向葛文翻了個白眼。

  “斯特勞斯市長,不要擔心,不過是一群宵小罷了,來,一起喝個茶,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像森林里聽到槍響的鳥獸一般散去。”

  潘正煒從店員手里接過茶壺,拿了個干凈的茶杯給斯特勞斯倒了一杯茶水。

  斯特勞斯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您的茶不錯,兩位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放心,不親自見一見梁議長,向議長先生陳說此事,我這心里總感覺不踏實。”

  說罷,斯特勞斯問潘正煒要了一匹快馬,騎馬疾馳前往聽濤園面見梁耀。

  “到底還是年輕人,表現得不夠沉穩,需要歷練。不過話說回來,我是真的羨慕斯特勞斯,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連給我們鎮長提包的資格都沒有。

  斯特勞斯真是幸運,23歲就當上了大城市的市長。”

  葛文望著斯特勞斯遠去的背影不無羨慕地說道。

  “斯特勞斯市長做事情還是非常負責的,我想這也是梁先生欣賞他的原因。”潘正煒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對葛文說道。

  “葛文閣下,我們現在還是說建琉璃廠的事情吧。”

  “是玻璃廠。”葛文糾正道。

  “一個意思,一個意思。”說著,潘正煒親自給葛文斟了一杯茶,“您是加州從政經驗最豐富的政客,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些關于競選議員的問題,希望您能夠為我解惑。”

  “當然,我們是商業伙伴,更是好朋友,和您相處非常舒服,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還可以介紹一些我的家鄉,也就是俄勒岡州的老伙計給你。

  俄勒岡州的營商環境雖然不比加州,但還是有很多商機的。比如同孚集團的那些中國土貨,如果能拉到俄勒岡州賣,一定會非常搶手,非常好賣。”

  “哦,是嗎?那太好了葛文閣下,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的。”潘正煒非常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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