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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1章 溺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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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江和小克去英雄迪吧調查,迪吧里的監控設備很新,監控錄像顯示:成小晨和另外三個小年青坐在吧臺邊喝酒,其中有一個女孩,他們除了上廁所外,沒有離開過迪吧的大門。

    這說明成小晨不可能去現場殺人,因此,那個丟棄摩托車的主人更加可疑了,他很有可能是槍殺關山路之后,故意報警,用來迷惑警方,否則,不會無端地把摩托車丟棄在路邊,讓成小晨去偷。

    所以,必須要把摩托車的主人找出來。

    他們對摩托車進行檢查,在摩托車上發現了清晰的指紋,但是,很奇怪,只有一種指紋,沒有別人的指紋,經過比對,這指紋是成小晨的。摩托車是舊的,按理說應該有很多指紋留在上面,因為一輛用了8年的摩托車,最少有十幾個人觸摸過,不可能只有成小晨的指紋。

    這種結果說明:原車主肯定把摩托車上的指紋精心擦拭掉,然后戴上手套去現場,完成殺人之后,再把摩托車騎到大梁村的小巷里。否則絕對不可能只有成小晨的指紋。

    他們在微微的失望中帶著新希望,因為可以肯定原主人和本案有關,只要把他找出來,就事半功倍了。

    在摩托車的車把上提取到汗漬,可以作DNA檢測。羅進把汗漬拿到實驗室作DNA檢測,結果竟然是成小晨的,沒有其他的DNA,這說明摩托車的主人在使用前,用漂白粉徹底清洗過摩托車,因為漂白粉能破壞DNA,這又加深了主人是嫌疑人的判斷。

    天氣晴朗,天空碧綠得像被水洗過似的,沒有一絲云彩,顯得更加遼闊、空曠。遠山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青翠,一層層向遠方綿延而去,前江在柔和的晨光中閃著點點銀光,微微徐徐吹送,銀光在不停地變幻著。

    退休的老干部管弦音喜歡在清晨里散步,特別是在陽光明媚的日子里,他更想走更長的路。他的家在前江南岸的風華家園,天一亮,他就開始散步,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走了10000多步。

    一般情況下,他走一小時之后就會折回頭,結果好天氣和新鮮空氣喚起了他多走半小時的激情,當他走到南岸下游時,準備休息一會兒,再轉回頭,于是停下腳步,坐在江邊的欄桿上歇息。

    他眼前是清澈閃耀的前江,離他將近500米的左上方,有一個人在河灘上釣魚,因為旁邊沒有任何人和物,釣者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管弦音的眼前,當然,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釣者的身上,而是放眼整條江和更遠的景色。

    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把目光收回,準備跳下欄桿回家,正在這時,他突然看見那個垂釣者掉進水里,并且在水里揮舞著手臂掙扎,他感覺不妙,趕緊沿著江岸往上跑,想跑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當他跑到釣者的落水處時,江面上已經看不見人了,連釣竿也沒有了,江邊只留著一個小水桶和魚餌盒,他想脫掉衣服跳進水里去救人,但是,他已經69歲了,擔心自己體力不支,而且多年沒有在前江游泳過,弄不好把自己命也搭進去,所以,只能選擇報警。

    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之后,問清他的具體地址,說馬上派人去搜救。5分鐘之后,兩個騎摩托車的民警趕到管弦音的面前,問清情況之后,兩個都民警同時脫掉衣褲,跳冰冷的水中,然后潛入水里去尋找。

    他倆一會兒浮上水面換氣,一會兒又潛入水中找人,這樣來來往往十幾分鐘之后,他倆浮出水面,互相搖搖頭之后,向岸邊游來,可能他倆覺得落水者已經被江水流走了。

    他倆爬上岸之后,凍得渾身發抖,牙齒不停地打顫,管弦音非常感動,趕緊脫下棉衣給他們擦身,直到擦干之后,他倆才重新穿上衣服,打電話向領導匯報情況。

    110指揮中心叫他倆在原地等候,不許任何人進入現場,他們很快會派消防人員前往搜救。

    15分鐘之后,一輛消防車和120救護車趕到,他們從江堤往河灘上跑來,江堤離河灘大約50米,一共5個消防隊員,他們帶著一個沖鋒皮艇和潛水設備,向兩個民警問清情況之后,兩個消防員穿上蛙人設備,跳進水里。

    p;  另外兩個消防員劃著沖鋒艇往下游搜尋而去,一個消防是組長,他在岸邊指揮他們搜救。

    一會兒,兩個蛙人消防員在落水處下方50米處同時浮出水面,倆人手里各抓著落水者的手臂,往岸邊游來,兩分鐘之后,他們就把落水者拖上岸,醫生和護士趕緊對落水者進行搶救。

    醫生拿出聽診器聽了一會兒,又撐開落水者的眼睛觀察一下,對大家搖搖頭說:“人已經死了半小時以上了,沒有一點心跳和脈搏,瞳孔也擴散了,通知家屬來收尸吧。”說完和護士一起走了。      消防隊員也都走了。只有兩個民警守候在那里,其中有個名叫曲水長的民警,他是南岸派出所副所長,他看見死者穿著很多口袋的羽絨服和牛仔褲,于是去摸死者的口袋,結果在羽絨服的里袋找到一個錢包。

    他打開錢包來看,里面有身份證、銀行卡、上網卡和1000元現金。身份證顯示他名叫方登臺,1988年5月4日出生,住在江南區平凡路154-5號,曲長水對平凡路非常熟悉。

    平凡路是香妃村的范圍,它從香妃村中間穿過,是村的主干道,他是分管那里的片警。死者的口袋里還有一部華為手機,他把手機掏出來,把上面的水擦干,試著開機,因為一開機就能找出死者的家屬。

    但是,他沒有成功,于是叫他下屬高池騎摩托車去通知方登臺的家屬,他守候在現場,以免被人破壞。表面看去死者是意外落水,但是,很多的意外死亡,往往隱藏著謀殺,他有15年的從警經歷,看過很多這樣的案例。

    半小時之后,高池帶著方登臺的母親來到現場,她今年55歲,名叫沈怡然,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皮膚粗糙僵硬,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旅人。

    沈怡然下了高池的摩托車之后,飛快向河灘跑來,瞬間就跑到曲長水的身邊,看見躺在地上的方登臺后,瞪著一雙大眼,愣了一下之后,一下子撲在方登臺的身上,緊緊地抱著他撕心裂肺地哭叫起來,哭聲非常大,響徹了空曠的前江。

    她邊哭邊把頭撞向方登臺的胸口,一下一下撞得非常響,同時罵方登臺是個逆子,拋下她一個不管,就先走了……曲長水也不禁熱淚盈眶,他管的是治安,平常接觸的都是家長里短的瑣事,很少看過這種場面,沒想到生離死別如此觸動人心。

    沈怡然哭了大約半小時之后,被曲長水和高池拉起來,不停地勸慰她,她根本聽不進去,突然對曲長水說:“曲所長,我兒子肯定是被人謀殺的,他不可能溺死1

    “為什么這么說?”曲長水覺得她傷心過度,不愿意相信兒子已經離她而去。

    “因為他會游泳,他經常去游泳池里游泳,怎么可能溺死呢?”她冷冷地看著曲長水,好像他是殺人兇手似的,他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

    “會游泳并不代表不會溺死,因為人在游泳池里游泳時只穿著很薄的游泳褲,而現在方登臺里面穿了一件保暖衣,中間穿了一件羊毛衫,外面還穿了羽絨服,一旦他不慎掉進水里,厚厚的衣服和褲子會吸入大量的水,加上今天的水溫不會超過5攝氏度,所以,溺死是有可能的。”

    “你是在包庇兇手1她氣憤地指著曲長水的鼻子罵道,她的動作非常夸張,如果他不是警察,肯定無法忍受這樣的指責。

    “沈大姐,你別生氣,因為人在遭受突如其來的巨大悲傷時,頭腦是非常不冷靜的,智商幾乎等于零。”

    “不不不,你才是最弱智的警察,這明擺著謀殺,你卻說不是,將來如果確定這是一起謀殺案,一切后果要你負責1她的臉扭曲著,像一只被打了一槍的野獸。

    “我沒有說不存在謀殺的可能,是分析方登臺有沒有溺死的可能,沈大姐,你別誤會了。”他依然和氣地解釋著。

    “你必須為我兒子的死立案偵查,否則,我決不罷休1

    “我們派出所有受理權,但是沒有偵查命案的權力,既然你認為是謀殺案,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市局刑警隊,讓他們前來勘查。”

    “那你快點打電話1她瞪著一雙牛眼,像上司給曲長水下命令一般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