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磨了磨牙,只能將他扶起。
封蕭然幾乎將大半個身子都搭在她的身上。
微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心尖像是落了一片羽毛,輕輕的撓著。
不知道是不是扶著他太過吃力,她的鼻尖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雙頰也染上了一層緋色,白里透紅,如同三月盛開的桃花,灼灼其華。
封蕭然被她這副小模樣撩撥得心生蕩漾,越發的往她的身子上壓了壓。
站在馬桶面前,他故意動也不動。
蘇卿若扭頭,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便緩緩的將臉轉過來,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眸。
“你不是要尿尿嗎?愣著干什么?”
看不出她纖瘦的身體撐著身形高大的他,很是吃力么?
封蕭然彎了彎唇角,揶揄道:“媳婦兒,你打算讓我這么尿?”
蘇卿若皺了皺眉:“別告訴我,你連拉拉鏈的力氣都沒有。”
他朝著她揚了揚被繃帶纏在一起的手指:“不方便,恐怕要勞煩媳婦兒親自動手了。”
蘇卿若抬眸打量著他,而他卻含笑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真動不得,還是假動不得。
“又不是沒見識過,有什么好害羞的?”
蘇卿若可以斷定他是故意的。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勾唇笑了笑:“嗯,我幫你,畢竟護士囑咐家屬要輔助病人完成排尿工作。”
封蕭然的臉上露出些許的期待,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的手落在他褲子的拉鏈上,猛然那么一拉,只聽頭頂上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她心里暗爽,隨即將小量杯遞給了他。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
盡管她扭著頭,別開了視線,但還是紅了耳根。
這種伺候人的活兒,她還真沒做過,更何況伺候到這種份兒上。
后來這幾天,蘇卿若深刻的體會到,伺候人是個何等辛苦的工作,更何況伺候的是封蕭然這個大爺。
“媳婦兒,喝水,最好用嘴巴渡給我。”
“……”
“媳婦兒,吃蘋果,嚼碎了更好。”
“……”
“媳婦兒,吹好了再喂我。”
“……”
“媳婦兒,傷口疼,沒幾百個親親,恐怕好不了。”
蘇卿若徹底爆發,氣鼓鼓的將粥碗塞進了他的手里:“自己吃!”
她隨即甩門而去。
尾巴憋著笑道:“老大,你是不是太作了?”
封蕭然望著蘇卿若的背影,翹了翹唇。
他女人真可愛,想……
尾巴看著封蕭然一臉思春的模樣,伸出手朝著他晃了晃:“老大,嫂子已經走遠了。”
封蕭然朝著他撩了撩眼皮:“她不走,你有機會跟我匯報工作?”
“咳咳咳……大金牙已經被我們秘密引渡回國,只是并沒有找到鬼煞的尸體,只找到了這個。”
尾巴將鬼煞的半邊面具遞給了封蕭然。
他拿在手里打量著,這是一個金屬面具,面具的背部布滿了尖刺一般的東西,難怪他們無法把面具從鬼煞的臉上取出來,原來這面具是戳進他的肌膚里,幾乎與他的身體一體的。
“老大,根據我的推測,鬼煞已經已經死了,畢竟你那一槍可是打在了他的心口,更何況他被沖走的海域是白鯊海域,白鯊對血液的味道極為敏感,它們一定是循著血腥味找到了鬼煞。”
封蕭然的眼眸寒光湛湛:“繼續搜,鬼煞向來詭計多端,哪怕只剩下一絲骨頭渣也要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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