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言西來到病房的時候,余笙已經睡著了。
宋雯簡單的匯報了一下余笙的情況。
一整天沒什么精神,除了早上喝了幾口粥,基本沒吃什么東西。
醫生來過兩次,建議繼續打營養液,不然她還可能會因為低血糖頭暈。
池言西靜靜地聽著,表情看不出什么起伏,末了嗯了一聲,便讓宋雯離開了。
他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煙,剛要點燃,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煩躁地將煙盒扔了回去。
動靜其實不大,但是余笙的沒怎么睡實,醒了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無聲的交匯,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對視著。
余笙看著他深邃幽深的眼睛,仿佛蘊含無限力量的平靜海面,波瀾不驚,能包容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她的眼眶和鼻尖開始微微發酸。
池言西走過去,靠近的時候帶來陣陣的草木香。
她一度沉迷于他身上的味道,每次只要埋進他的頸窩里,很容易情動泛濫成災。
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她的枕頭兩側,臉靠得很近,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不住他眼底矍鑠的光,“你母親醒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醒了沒幾天,想著過幾天再跟你說。”
“過幾天?”他輕笑了一聲,顯然不信。
他的手按了按她脖子上的紗布,她皺了皺眉。
“很疼嗎?”
“不疼。”
池言西的冷嗤一聲,“是啊,畢竟不算嚴重。”
“可要是她的針再挪一厘米,你可能就沒命了。”
余笙其實很想問,要是她死了,他會不會難過。
可她又怕知道他的答案。
她總覺得池言西拿她當個麻煩,麻煩消失,他怎么會難過呢。
就像她的親生母親,也當她是個麻煩,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會因為她的離開難過呢。
池言西注意到她越發慘白的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可能太重了,畢竟她受了傷。
他收斂起情緒,問她,“為什么不好好吃東西?”
“吃不下。”
“吃不慣醫院的東西?那我讓家里送來。”
“不用,我是真的吃不下,我也不想讓媽擔心。”
要是讓陳嫂送飯過來,肯定會驚動杜向蕓。
“你現在折騰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想讓別人怎么不擔心?”
池言西低沉的嗓音里蘊含幾分怒意。
余笙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里是委屈的。
她怎么能想到親生母親是真的恨不得她死呢。
池言西最終還是沒給家里打電話,讓司機去買了清淡的粥送上來。
他打開包裝盒,坐在床邊,“自己能吃嗎?”
余笙是真的吃不下,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拗不過他,點了點頭。
池言西將她的床頭靠背搖起來,把粥遞給她。
她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池言西也沒再難為她。
余笙躺回床上,池言西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他接了幾個電話,大概都是關于最近新市的幾個項目的事情。
她這一病倒,事情又堆到了他那里。
池言西抬頭,對上她的目光,他問,“要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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