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西點開那份簡歷,上面清楚羅列了她的一些基礎信息和項目研究成果,而最后一次編輯的時間就是幾天前。
幾天前......她做了這份簡歷.......
這證明她已經開始準備辭職了。
她不止要離開他,也要離開金域,或者說跟他有關的,她都要摘除得干干凈凈!
池言西握著鼠標的手因為用力指骨微微泛白,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影影綽綽。
他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桎梏著他,悶脹難受。
原來她已經迫不及待要離開他了。
池言西扔掉鼠標,起身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他走到那女人面前,正要把她搖醒興師問罪,就見余笙正滿面痛苦地搖著頭,像是陷入了夢魘。
“不要......不要丟下我......”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池言西從容的在她身邊坐下,干凈好看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她立即伸手握住。
他幽眸凝視著她的臉,循循善誘地問,“你喜歡誰?”
“喜歡......你......”
“我是誰?”
“你......”
他盯著她紅艷的唇,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有用的信息。
“你不認識我了........”
她的語氣頓時有些委屈,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
池言西越聽臉色越難看。
看來又是上次她說夢話時的那個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能讓她這么念念不忘。
池言西將她的手塞回到被子里,然后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余笙也睜開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那句話起到了作用。
最后幾天了,希望他能真的遵守約定。
第二天早上。
余笙刷牙的時候惡心的感覺再度襲來。
她鎖上洗手間的門,對著馬桶吐了半天。
結束后,她漱了漱口,看著鏡中眼尾濕紅的自己,竟別有一番嫵媚的風情。
懷孕后,她的皮膚好像又好了不少,白里透粉,容光煥發。
這時,門板上傳來幾下敲門聲。
她擦了擦臉,對著鏡子檢查沒有異樣,這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池言西一身鐵灰色的西裝,身材精瘦挺拔。
他看著她眼圈兒紅紅的,下意識地擰眉,“傷口又疼了?”
她搖搖頭,“沒有。”
“放心吧,那些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是進去了,我也要讓他們加倍付出代價。”
他當時趕到倉庫時,那個綁匪頭子已經醒了,兩個警察都沒拉住他,他當時下了狠手,這輩子那個綁匪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只可惜,他不能親手將那個畜生打死。
余笙看著他陰戾的臉,這副好像很在乎她的樣子,曾經很讓她心動。
可現在,現實的巴掌已經將她拍的清醒了,她太缺愛了,才會對別人表現出的那么一丁點的好感激涕零,甘愿付出所有。
“好了,別想了,好好在家休息幾天,這幾天我都會提前回來陪你。”
“不用了,我今天想去公司。”
“今天?你的身體可以嗎?”
池言西不太贊同的看著她。
“我都是皮外傷,已經沒事了,公司那邊我這幾天都會去的。”
池言西想到電腦里的那份簡歷,眼神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你好像很著急回公司?”
她的眼神一偏,“閑著會亂想,不如去公司。”
池言西見她把這件事都拿出來當擋箭牌了,看破不說破,只輕描淡寫的說,“隨便你。”
然后轉身離開了。
余笙關上門,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離職的事情早晚要說,但不是現在。
她總覺得他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手。
余笙回到公司,將這段時間經手的資料全都交給了溫嶺,并且連各種細節都告訴了他。
溫嶺聽完后不禁皺眉看著她,“余總監,你是打算休長假嗎?”
她低頭快速的審核資料,“為什么這么說?”
“大概是直覺吧,您之前能親力親為的事情從不會讓我去做,何況您現在交給我的還都是大項目。”
“溫助理。”她抬眸看著他,“我可能要辭職了。”
雖然他事先有這種預感,但是現在確定下來,他還是有些慌,“原來是真的......那......池總他知道嗎?”
“他是我上司,離職申請需要他審批,早晚會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
溫嶺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是余笙已經看出端倪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部門聚餐,我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你們在一起。”
她回想了一下,怪不得那次池言西會迫不及待的在酒店門口,原來是故意的。
他的占有欲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哪怕對方是個小助理,只要多看了她一眼,他都要強勢的宣誓主權。
她現在真的有些擔心,池言西不會那么容易放手。
“之前的事情請你忘了吧,也不要把我今天的話告訴別人,時機到了,大家自然會知道的。”
“這我明白。”
“在新一任的總監來之前,就麻煩你了。”
溫嶺俊朗的美目有些遺憾的看著她,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一整天的時間,余笙基本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最后,她寫了一封辭職信,定時兩天后發送到人事主管的郵箱。
晚上,她剛進家門,就看到正在廚房里忙碌的杜向蕓,不禁一愣。
她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杜向蕓也聽到動靜,會看到她站在那里,立即將手里的鍋鏟交給了陳嫂,自己則匆匆走了過來。
她抓著她的手,將她轉了個圈,仔仔細細打量一遍,最后要去撩她的袖子。
余笙趕緊抓住她的手,笑問道,“媽,您什么時候來的?”
“我再不來都不知道你出事了,你和言西全都瞞著我是不是?”
余笙看向陳嫂的方向,對方立即心虛的別過頭。
“你不用看陳嫂,是我讓她有事跟我說的,她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媽,只是我真的沒事。”
“沒事會這么害怕我檢查你的傷?”
杜向蕓輕拍了她一下,怒其不爭的說,“有事就知道瞞著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說,你是想讓我心疼死是不是?”
余笙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下去,眼睛和鼻子都酸了一下,但很快又整理好情緒,對著她展顏一笑,“我真的沒事,能跑能跳,您真的不用擔心。”
“都怪言西沒有保護好你,等他回來我一定跟他算賬。”
“媽,你不用.......唔.......”
余笙這股惡心感是突然來的,她連控制的時間都沒有,直直的奔向一樓的客房衛生間。
沒關門,站在客廳的杜向蕓也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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