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余佳依,只見她正用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
“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讓我下不來臺吧。”
杜向蕓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剛剛她眼里只有余笙,都沒注意到余佳依也在。
還站在了池言西的身邊。
她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言西他該不會真的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吧?那些烏七八糟的新聞都是真的?”
余笙抿唇不語。
杜向蕓瞬間來了火氣,“我去問個清楚。”
她正要抬步沖過去,余笙輕聲說,“媽,不用問了,是真的。”
“什么?這怎么可以,你和言西已經結了婚了!”
余笙心里一番掙扎后,沉了沉心,抬眸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對自己愛護有加,比親生媽媽對她好百倍的女人,索性將事實都說了出來。
“媽,其實我和言西已經打算離婚了,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才一直沒說。”
“我現在也不是住在言西市區的別墅,而是住在我父親給我買的房子里,我們分開有一段時間了。”
杜向蕓聽完這些身形有些不穩,晃了幾下,余笙立馬扶住了她。
“媽,無論我和言西將來是什么關系,我一直都把您當做我親生媽媽看待的,你也知道,我媽媽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女兒,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您對我是真的好。”
杜向蕓眼里流露出一抹心疼,拍了拍她的手,喉頭哽咽道,“是言西對不起你。”
余笙輕輕一笑,朱紅的唇角跟著上翹,“感情的事情沒誰對不起誰,不愛就是不愛,強捏在一塊的泥土,時間久了,肯定會裂會散的。”
杜向蕓嘆了口氣,“笙笙,我的兒子我了解,他心里有你,只是他這個孩子在他爺爺的掌控下,多少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余笙但笑不語,只微微看向前方,恰好對上池言西淡然清冽的視線。
一眾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圍著他轉,可他的目光卻始終望向她這邊,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杜向蕓拉著余笙進了老宅,和池言西擦肩而過的時間,對她這個兒子完全視而不見。
連帶著要和她打招呼套近乎的余佳依也一并被忽略了。
老宅別墅里,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正忙碌著拓展人脈,牽橋搭線。
杜向蕓剛一露面,不少闊太太就將她圍住,直說恭喜。
余笙被迫和她隔著人墻分開,便獨自找了一個清凈的角落歇著。
她今晚最好當個透明人,然后再找個合適的時機溜走。
門口傳來騷動,一個清雋修長的身影踱步走進來。
池言西今晚穿著黑色的鎏金西裝,將他寬肩窄腰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頭發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一張清冷狂狷的臉。
在場的女人不管有沒有主,都忍不住會多看他兩眼。
他這身優越感十足的皮囊確實很受矚目。
余佳依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好像連微笑露出幾顆牙都算計好的,美麗大方十分完美。
他們站在一起,不需要做多親密的舉動,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關系。
余笙收回視線,目光微垂,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視線內出現了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
她仰頭去看,只見男人面色極淡的站在她面前。
余笙看著他,半晌,來了一句,“你不會是來替江伊凝出頭的吧?”
陸今眼眸閃了閃,將手里的蛋糕遞給她,“吃嗎?”
她接了過來,淺淺的說了聲謝謝。
他在她身邊坐下,偏頭看著她,“為什么會這么想?”
她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塞進嘴里,瑩潤的下唇蹭上了一點白色的奶油。
“你以前不一直這樣嗎?江伊凝受了委屈,無論是不是因我而起,你都要來替她鳴不平。”
她目光一挑,側目看著他,紅唇微微勾了勾,“更何況這次,確實是我把她送上絕路的。”
“送她上絕路的不是你,是她自己。”
陸今清淡的語氣是她沒想到的。
兩個人話音截止于此,沉默逐漸蔓延開,不知不覺,她已經將手里的蛋糕吃完。
陸今注意到,問,“還要嗎?”
余笙搖了搖頭。
這時,有人過來跟他搭話,余笙識趣的找個借口離開了。
陸今似乎還想和她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宴會正式開始。
池拓親自站到臺上講了話。
一番演講過后,他再次宣布了池言西和余佳依訂婚的消息。
這也意味著池家和余家強強聯手,以后寧市的商界差不多也都是他們的。
杜向蕓冷冷的聽著,為了自己的兒子,忍下了拆臺的沖動。
她掃視了一圈會場,發現余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這里了。
她拉住傭人問,傭人搖頭說沒看到。
花園里。
余笙無聊的亂逛,突然,她瞥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快步走了過去。
那人沒注意到她,背對著她往宴會廳里面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一把將那人拽了出來。
“你怎么出來的?”
余笙怒氣沖沖地問道。
胡意霜被她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直喘氣。
余笙看著她的腿,“不是說不能走嗎?什么時候好的?”
“你這個不孝順的東西,我犯得著跟你說嗎?”
胡意霜一把將她推到一邊,“我今天就要跟所有人控訴你的罪行,說你將自己的親生母親關起來,毫無人性!”
“究竟誰放你出來的?”
胡意霜的病房一直有池言西的人看著,她怎么會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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