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喝。”
池言西大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溫柔輕笑的嗓音撩人的致命。
余笙不知道他這反常從何而來,只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拿紙巾擦了擦茶水溫潤過的粉唇,躲開他的手站起身,“那邊的玫瑰花好像很漂亮,我先去看看。”
“老張。”
齊先生朝著茶室外面喊了一聲,一個戴著斗笠脖子上掛著白毛巾的老人走了過來,鞠躬問,“齊先生,您叫我。”
“余小姐想去看看玫瑰花,你給余小姐帶個路吧。”
“好嘞。”
老張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余小姐,請跟我來。”
“麻煩您了。”
余笙禮貌道謝,然后便跟著老張離開了。
池言西淡淡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杯茶,“齊先生果真不打算再和池家合作了?”
他說的是池家,而不是金域集團
池家的產業可不只一個金域,國內各大賺錢的行業都能看到池家的標志。
不和池家合作,等于堵死了自己的所有門路。
哪怕是齊家,也不敢承擔這樣的后果。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慧光,爽朗地笑了笑,“咱們兩家的交情從你爺爺輩就開始了,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齊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我做的決定,何時變過?”
拿輩分壓人,讓池言西莫名的有些不適。
他更厭惡別人在談判中提到池拓。
池言西放下茶杯,深邃的黑眸沉了沉,嘴角微微下壓,瘦削纖長的手指轉動了一下腕間的鉆石手表,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好再勸,只是齊先生也要考慮清楚,一旦和金域集團在地產上進行切割,那池家的其他生意恐怕也不能照顧到齊先生了。”
他舒緩起身,對著老者微微頷首,“我女朋友好像去的太久了,我去看看她。”
齊先生神情莫名拘束,拿起手邊的茶,輕抿了一口。
待池言西走遠,他才憤怒地將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臭小子,敢威脅我。”
......
老張把余笙帶到玫瑰花田,又給她介紹了一下每塊花田的品種。
她聽得津津有味,微微側頭,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也覆上了一層玫瑰色。
遠處有人叫老張,他為難地看了一眼余笙,畢竟是老先生的貴客,他萬不敢怠慢。
余笙勾起紅唇,體貼為他解圍,“你去忙吧,我自己看一會兒就回去了。”
“那好,余小姐要是有事可以到前面找我。”
“好。”
老張走后,余笙拿出手機,對準一枝粉色玫瑰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后發給了一個郵箱。
不一會兒對面就回復了過來,“笙笙,你竟然偷偷一個人出去玩!”
她已經能想象到對方炸毛的聲音了,不覺得莞爾一笑。
“我在九州山,下次我們一起來。”
“還是再等等吧,我怕被池渣男知道,他太變態了,竟然找人監視我四年,你說他為什么就不相信你死了呢,明明那場戲做的那么逼真,我當時可哭了大半年呢。”
余笙打字的手指一頓,“以后不會了。”
顧昔念沒明白,“什么以后不會了?你是說他不會找人監視我了?”
“嗯。”
“為什么?”
“因為現在我就和他在一起。”
顧昔念看到這條消息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她已經不滿足發郵箱的速度了,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笙笙,什么情況啊?池渣男怎么會找到你的?”
余笙覺得這些事情也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總之,被他找到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已經打算給我自由了。”
“真的?他當初可用盡了手段囚禁你的,他的話能信嗎?”
她想到這段時間池言西的改變,好像變了個人,不那么強勢,也會尊重她的意愿。
“......應該會吧。”
“笙笙,你是不知道他為了找你簡直跟個瘋子一樣,那段時間他天天來我家,逼問我你的下落,那架勢像是我不說他就要殺了我,我哥不放心把我送到外地去了,可誰知他竟然找人跟蹤我,不過他到底也沒做什么,我就由著他去了。
“這樣一個偏執的瘋子好不容易找到你了,真的會放過你嗎?”
余笙是在逃離的半年后聯系的顧昔念。
之所以沒一開始告訴她,是蕭景瀾不建議這件事情有太多人知道,再加上顧昔念的心思白得像紙,都寫在臉上,她要是知道了,恐怕池言西會看出破綻。
等她聯系上顧昔念的時候,才知道她一直被池言西的人監視著。
四年的時間,這種監視一直沒斷過。
她和顧昔念只能每天視頻通話,見面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還沒實現過。
這四年,余笙從沒有主動問過關于池言西的事情,顧昔念自然也覺得晦氣不提,所以,她會自己離開以后的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
“他已經找到我了,給不給我自由,選擇權在他手上,但是這次,能好聚好散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我也不會像從前一樣,任他擺布。”
池言西知道幫她逃跑的人是蕭景瀾,她自己倒是不怕他,但是她不想讓池言西報復給蕭家。
現在是她能想到的,把對所有人的影響都降到最低的方法。
“行,笙笙,我支持你的決定,不過你也要答應我,遇到問題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撐著。”
“我知道了。”
余笙又溫和的笑了笑,“不過現在這樣還有個好處,就是以后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見面了。”
“對耶!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或者我去s市找你?”
提到這個,顧昔念的語氣歡快起來。
“還有兩三天吧,我可以回寧市一趟。”
因為要辦離婚的話,是要回去的。
“好,那我等你!”
余笙垂著頭嗯了一聲,又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念念。”
“嗯?”
“你.......知道池言西的腿是怎么傷到的嗎?”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他來找我發瘋的時候就已經瘸了,我本來以為他那個會好的,但是很久后在晚宴上看到他,還是那樣子,我才知道他的腿好不了了。”
余笙倏地攥緊話筒,“好不了了嗎?”
顧昔念模棱兩可地道,“應該是吧,不然以池家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到現在都沒治好?”
直到和顧昔念掛了電話,余笙的耳邊還回蕩著那句好不了了。
他的腿真就這么瘸了?
“怎么,你也覺得我是殘廢?”
那時池言西的表情確實很受傷,是他鮮少表露出來自己不愿意讓人看到的一面。
她想事情太認真,沒注意到后面傳來的腳步聲。
“嫂子?”
甜美的嗓音喚回她的思緒,她轉身就看到傅斯斯站在自己面前。
“我只是他的朋友,你不用這么叫我。”
余笙本能對她的示好感覺到警惕,她總覺得她帶著點什么目的。
傅斯斯聳聳肩,“好吧,姐姐。”
其實姐姐她也不喜歡,但是余笙也懶得糾正她,越過她朝著前面走。
“姐姐想知道言西哥的腿是怎么受傷的嗎?”
傅斯斯清亮的一句話,讓余笙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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