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耍我?”
她作勢要將他推開,他先一步識破,緊緊抓住她的手,掩去眼底的玩味,認真地說,“不是耍你,只是覺得你這樣,挺可愛。”
“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她將他推到輪椅上,然后轉動方向,推他去了衛生間。
她推他到門口,就轉過身,“我在外面等你。”
“不跟我進去?”
聽到他問,余笙才想起來,他不能獨自站立。
她做了一番心理斗爭,才下定決心似的轉過身,雙手推動輪椅。
“你還真的跟我進去,不會還要幫我接拉鏈,然后........”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站不住。”
他佯裝遺憾可惜,“我以為你要服務到底呢。”
她覺得他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打斷他,問,“你到底要不要去廁所?”
“要。”
池言西雙手放在輪椅上,轉了一圈,余笙被迫松開了手,不解的看著他。
“不用你跟我進去,在外面等著。”
池言西轉動輪椅往里走的時候,余笙才看到洗手間里安裝了殘疾人專用的扶手。
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夸一一這孩子聰明。
在找遍整個別墅都找不到第二張床的時候,她放棄了夸贊江淮一的想法。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么腹黑。
余笙窩在沙發上,看著躺在床上神態自若的男人,心里嘀咕著。
“你要是不想睡沙發,可以跟我一起睡床。”
池言西偏過頭,俊美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用了,沙發也挺好。”
“既然覺得沙發好,就別在心里罵我。”
余笙水眸瞠大,差點問他,你怎么知道。
當然她忍住沒說。
第二天。
余笙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她迅速從沙發上起來往玄關跑去。
可惜晚了,她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門已經合上了。
幾個箱子摞在那,應該是剛剛來的人放的。
余笙把箱子拆開,發現里面都是新鮮的食材和水果。
還有一些衛生用品和衣物。
當然,衣物都是睡衣。
看來一一短時間內沒想放他們出去。
余笙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還發現了一些藥品,有的是中文,有的瓶簽被摘了,只剩半透明的褐色瓶子。
中文顯示的是治療腿傷的,消炎的,有助于傷口愈合的。
標簽被摘掉的,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也都拿到了樓上去。
回到房里的時候,池言西已經醒了,正費力地往椅子上挪。
余笙見狀趕緊上去幫忙,扶住了他的胳膊。
池言西在輪椅上坐穩后發現她手上的藥,因為瓶簽朝著里面,他不知道那瓶藥已經被拆了標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的病并不想讓她知道。
如果說一定要爭取她回心轉意,他不希望摻雜任何同情和道德綁架。
“藥給我。”
“這是剛剛......”
她還沒解釋完,池言西就已經沉著臉躲過了她懷里的瓶瓶罐罐。
“以后這些藥你不要碰,我自己會想著吃。”
余笙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變了態度,還是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兩個人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我去做早餐。”
余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房間。
等她離開后,池言西才打開藥瓶,將藥吃了。
他吃完藥,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剛剛她是不是說要做早餐?
難道她這幾年不在他身邊,廚藝變好了?
半小時后,池言西就收回了這種想法。
黑乎乎的粥,隱隱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余笙局促地站在那,“一一大概是不知道我的水平,要是知道他應該會送現成的過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池言西推動輪椅站到她面前,低聲道,“轉過去。”
“啊?”
“轉個身。”
余笙雖然疑惑也照做了。
池言西伸手探向她的腰肢,只穿著睡裙的她體態玲瓏纖細,從后面看緊貼身上的棉質睡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蜜桃臀型。
他細長的手指碰到她的那刻,她顫抖著想逃,他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然后單手拉開了后腰上的圍裙蝴蝶結。
她這才明白他要的只是她的圍裙。
“你要做早餐嗎?”
“不然呢?難道要吃你做的那些特色料理?”
她羞愧地將圍裙遞給他,沒再自取其辱。
池言西轉過身,語氣不容置疑,“幫我系上,我不太方便。”
“你剛剛解帶子不是很熟練嗎?”
“我脫你內衣的時候也很熟練,但是我給你穿就沒那么......”
“等一下!”
余笙承認,自己的臉皮確實沒他的厚,“我給你系。”
池言西嘴角微挑,從容轉動輪椅,高大的身體背對她。
余笙將圍裙帶子戴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雙手上前去抓兩側的帶子,身體前傾,嬌嫩的臉頰擦過他的臉,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一只修長的手攫住她的手,他帶著幾分懶倦地問,“緊張什么?”
她燙手山芋似的甩開他,“沒緊張,只是沒抓好。”
“嗯。”
他緩慢松開她,冰涼的指尖抽離的剎那,她也跟著呼出一口氣。
池言西轉動輪椅進了廚房,余笙也跟進去幫忙打下手。
很快,早餐就做好了。
魚粥的香氣飄滿了餐廳,余笙再次感嘆池言西的能力。
不得不承認,他雖然傲嬌,但是也有資本,因為他無論做什么,都很出色。
用過早餐后,余笙到廚房洗了碗筷。
池言西則是去了書房看書。
江淮一是下定了決心讓他們心無旁騖的獨處,連個電視都沒有。
書房很寬敞,中式裝修,還放著一張茶桌和好幾套工藝繁復的茶具。
池言西驀地抬頭,看了一眼紫檀木質的茶具柜,最上面那層放著一個瓷白的茶寵,獅子樣式,看起來價值不菲。
他的目光停留的時間不算久,又淡淡的收回。
余笙洗完碗就回了房間,頭很沉,她躺到沙發上休息。
將近傍晚的時候,池言西將她搖醒,“笙笙,醒醒,你發燒了。”
她的頭很疼,意識也不清楚,朦朧的視線里,隱隱能看到池言西英俊又充滿擔憂的臉。
“池言西.......”
“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
池言西以為她是不想跟自己獨處,才一直呆在房間里。
知道昨晚她沒有睡好,他這才故意在書房坐了一天,想讓她放松休息。
可沒想到她竟然生病了。
池言西撥開她黏在臉上汗濕的發,眉心皺起,轉動輪椅,離開了房間。
他回到書房,仰頭看著茶具柜上的茶寵,冷聲道,“江淮一,你最好現在就立刻派人過來,不然我敢保證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母親。”
茶寵里是國際上最新研制的一種軍用隱藏攝像頭。
而那邊的顯示屏前,江淮一看著屏幕里父親陰惻惻的臉,稚嫩漂亮的臉蛋變得有幾分慌張,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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