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文件時,拉出抽屜,看見了那本賬。
心里的火又冒出來,他合上抽屜,將燕冀之事說于秦卿聽。
岳欽:“這等不忠不義之人,竟能登上高位?!”
他隨口問秦卿:“陸騰上輩子如何?”
秦卿不緊不慢的翻頁書,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看著戲本子,淡淡道:“得了你這好女婿,自然是混得風生水起。”
岳欽:“………”,
他恨恨的拍了下嘴,真他娘的多余問!
岳欽不再多言,以免多生事端,埋頭繼續審批剩余的文件。
………………
日落月升,沉寂了一整個冬天的樹木開始重復活力,迸出枝芽。
月影下,修長的樹枝似長刺的荊棘,棱角分明。
到飯點,戴錚送來晚飯。
岳欽讓秦卿先吃,不必等他。
秦卿見他埋頭伏案,一時半會兒忙不完,也沒有催促,她示意戴錚先去用飯,不必在這兒等著。
戴錚離開,帶上門。
秦卿拿起戲本子,繼續翻看。
熾熱的臺燈將桌面照得明亮。
電燈的余光烘得岳欽半邊臉發燙時,他總算把全部事情處理完畢。
岳欽揉揉酸痛的脖子,找尋秦卿的身影。
女人坐在沙發上,捧書慢讀,屋頂燈光為她鍍了層金芒,輪廓柔和。
岳欽不禁忘了疲累,專注的看著她。
兩人一晚未交流,各自有各自的事做,沒有誰刻意迎合,自在愜意。
‘陪伴’二字,岳欽從前聽著只覺得膩歪、荒繆,如今卻是真正體會到其中暖意。
岳欽放下筆,繞過桌子走到沙發旁坐下。
秦卿放下戲本子,給他捏了捏肩,:“累么?”
岳欽拍拍她的頭,搖搖頭。
秦卿打開飯盒,“用飯吧,不是太涼。”
岳欽倚著她,歪頭靠在她肩上。
秦卿知道他累了,那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文件堆積成山,她看著都心疼。
秦卿伸手撫著他的臉,“簡單吃兩口,回去休息。”
岳欽側頭去磨蹭她的掌心,坐正身,拿起筷子。
月上枝頭,夜色如墨時,兩人才吃上晚飯。
岳欽吃了個饅頭,“明天也來陪我?”
秦卿:“不是說了要去醫務處?”
岳欽放下碗筷,沒了胃口,雙手抱臂,倚著靠背。
秦卿:“這位先生,您三十而立的年紀,還這般小孩子脾氣?”
岳欽:“你才是玩心不減的小孩子。”
秦卿故意揶揄道:“若是論年紀,兩輩子加起來,我可是跟你同歲的。”
岳欽:“上輩子不算,就當是場夢忘了。”
他緊緊握住秦卿的手,湊到嘴邊親吻,“這輩子才是真的。”
秦卿:“我也希望是。”
岳欽莫名心慌,“你要好好的。”
他眉心緊蹙,咬著秦卿的手背,聲線嘶啞,“不然我會發瘋的...”
秦卿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頭。
岳欽摟緊她的腰,貼在她心口,聽著心跳。
秦卿:“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岳欽:“別怕,縱我粉身碎骨,也定會護你周全。”
秦卿眉心緊蹙,“”
岳欽:“你會隨我而去么?”
秦卿搖頭,“應該不會。”
岳欽被她氣笑,咬牙切齒道:“你倒是想得開。”
秦卿環住他的脖子,“我不會隨你殉情,但愿為你而死。”
岳欽:“我不是秦將軍,不會讓你步岳母的后塵。”
秦卿
岳欽:“我敢說不么?”
秦卿:“可以。”
岳欽頭后仰,
秦卿:“那你會么?”
岳欽故作沉思,裝得為難的樣子。
秦卿松開手,端起茶,喝起來。
岳欽見她面無異色,但渾身散發的明顯是他熟悉的冷清勁兒,他明知故問道:“生氣了?”
秦卿不解的睜著眼睛,“嗯?”
岳欽見她不承認,便去拿她手里的茶,“好喝么?我嘗嘗。”
秦卿扭身躲過他的手,“壺里還有。”
岳欽見她細細品著茶,眼睛直往茶杯里盯,還真像那么回事兒,不禁也提壺為自己倒了杯,“明兒去醫務處,我陪你?”
秦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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