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天凌微微皺了皺眉頭,抬手捏了捏眉心,“記不太清了……”
左暉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覺得松了口氣,潛意識里他還是不希望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攤在明面上說……
不管瞿天凌是真的記不清還是假的記不清,怎樣都好。
瞿天凌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左暉手里的包上面,眉頭微皺,“這是什么?”
“給你準備的……”左暉將包遞給瞿天凌。
瞿天凌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才從左暉的手里接過提包,順手拉開了拉鏈,當看清提包里東西時,頓時楞在了原地,“這是……”
“今天晚上,我送你出去……”
“那你呢?”
左暉笑的滿臉燦爛,“你就別管我了,今天晚上等著我……”
說完,也沒等瞿天凌說什么,左暉便轉身走了出去。
“左暉!”
左暉的腳步微頓,僵在原地楞了很久,嗓音低沉的像是喃喃低語,“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瞿天凌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只覺得胸口一陣酸澀,像是有一把羊毛針,全部扎在了心尖上。
瞿天凌目送著左暉的身影漸行漸遠,一雙陰柔狹長的眸子不由得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可到底還是轉瞬即逝。
現如今,箭已在弦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
對于瞿天凌而言,余后的時間顯得格外的漫長,除了早上左暉來的那一趟之外,便再也沒有人過來,瞿天凌被關在房間里,根本就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瞿天凌望著遠處忽明忽暗的篝火,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被他塞到床底下的提包……
也不知道左暉那邊怎么樣了?
夜色越發的濃了,就在瞿天凌以為左暉不會來的時候,外面突然混亂了起來,遠遠的就聽見眾人的驚呼聲,整個營地都亂成了一鍋粥。
怎么了?
瞿天凌下意識的走到窗前,想要查看外面的動靜,卻聽見外面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響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一道濃的仿佛化不開的血腥味撞了進來,連同左暉一起。
“發生什么事兒了?”瞿天凌聞著左暉身上濃重的血腥氣,“你受傷了嗎?傷到哪兒了?”
“都是別人的血……”左暉的嗓音低沉沙啞,甚至尾音還帶著一絲顫音,讓瞿天凌頓時愣在了原地,緊接著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現在馬上拿著包跟我走!”
瞿天凌先是一楞,這才連忙將放在床底下的提包拿了出來,將里面的武器裝備遞給左暉。
左暉垂眸將消音器擰到槍口上,這才抬頭看向瞿天凌。“走,我們趁亂殺出去!”
瞿天凌跟在左暉的身后走出了房門,由于帶著夜視鏡,所以瞿天凌能夠清楚的看見門口躺著的兩個守衛,身上還未散去的體溫在夜視鏡里留下最后一點生命痕跡,顯然是左暉方才干掉的。
此時的營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左暉輕車熟路的帶著瞿天凌一路向營地外摸去,一路上只遇見一小撮巡邏的守衛,很是順利的溜出了營地。
“你先走,我留下拖住他們……”
還沒等左暉說完,瞿天凌便語氣堅決的說道,“要走一起走!”
“我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