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倒車從另一邊離開,回到云水庭以后,我火速重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如果他還是不愿意簽字,那就只有起訴了。
雖然我連離婚協議書都擬好了,可是內心還是難以平靜,不可抑制地幻想靳寒沖進蔚家后,會發生什么。
向晴一定很高興又很得意,她的招數很有用。
正在我坐立難安時,齊舟陽發了一條信息給我:舒姐,我們馬上放假了,我過幾天就買票回家,你有空嗎?請你吃飯。
我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好,明天有空。
齊舟陽回復的速度很快:那你想吃什么?我們明天吃了飯還可以去盛華公園逛一逛,爬一爬夫明山,聽說山上看雪景很美!
我還是一個字:好。
這一晚,靳寒沒有回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焦灼等他的情緒了,重生后我看開了我們的結局,所以總把情緒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圍之內。
可是現在我好像又回到了重生前,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無法鎮定。
結果我一夜無眠,第二天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又萎了不少。
為了赴齊舟陽的約,我強打起精神,梳妝打扮了一番后,駕車去了他定好的地址。
“舒姐!”齊舟陽穿著白色的短款羽絨服,下面是一條灰色牛仔褲,依舊是青春洋溢的模樣,當我走近時,他有些擔心地問,“你怎么了?沒有睡好嗎?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
我勉強笑了一下,“嗯,昨晚做噩夢了。”
齊舟陽一個重本大學生,給我來了一句,“那你枕頭下面放一把剪刀驅邪。”
我本來沉悶的心情,頓時被逗的輕松了幾分,“你還信這個?”
“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試試也可以的。”齊舟陽扭頭往自己背后問,“胖胖,你說對嗎?”
我這才發現胖橘也在,正被齊舟陽背在后面,隔著透明的罩子,它正在里面喵喵叫了一句,仿佛在回應自己主人的話。
“你說得對,哪天我放剪刀試試。”我逗了逗胖橘,然后看向一旁的法式餐廳,“你請我吃這個?”
“對,你喜歡吃嗎?”齊舟陽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沒試過法餐。”
齊舟陽的家境普通,他靠著兼職賺取學費生活費,已經很厲害了,肯定不會愿意把錢浪費在吃上面,我能理解。
我搖搖頭,“不怎么喜歡,最近愛吃火鍋,我請你吧。”
齊舟陽立馬拒絕,“不行,說是我請你吃就是我請你吃,不能讓你出錢!”
“行吧,那我還是要吃火鍋。”我也不想要齊舟陽破費,隨便吃點就行。
而且我現在壓根沒有胃口吃飯,出來赴約也是想轉移注意力,免得待在家里胡思亂想。
齊舟陽拿著手機找了一會兒后,有了主意,“這家店綜合評分不錯,我們去試試吧?”
“好,走吧。”我脫口而出。
齊舟陽開心地笑了笑,眉眼里早就沒有了失戀時的痛苦不甘,相比之下好像他比我更容易放下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