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來了這個公寓,他更加不知道。
他這幾天都在想辦法挽回向晴吧,好不容易快追到手了,就這樣功虧一簣,真不值得。
到了晚上,我覺得一個人待在公寓異常的孤獨寂寞冷,腦子里總是在胡思亂想,于是干脆開車出去轉轉。
途中我接到了鄧毅揚的電話,應該是鄧晶兒給了他號碼。
“在干什么?”他聲音醇厚溫和。
“開車亂逛。”我漫無目的地轉悠,一邊看四周的夜景,一邊回答。
鄧毅揚應該也看到了那些新聞,但他沒有直接問,而是比較委婉,“怎么一個人開車亂逛?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都要糟透了,明明一切事情都發展得恰到好處,似乎在助力我和靳寒走向結束,開啟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新生,可我就是很煩躁。
“嗯。”我悶聲悶氣。
“去聽露天音樂會嗎?”鄧毅揚又問,“圍水廣場那邊有一場,現在去還來得及。”
我正愁無處可去,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我和鄧毅揚在圍水廣場那邊匯合,那是一場露天音樂會,風很冷,可是大家的心很熱,在燈光噴泉下,一個校園樂團的年輕演奏家們,各自抱著樂器,開啟這場音樂的藝術行為。
圍著來聽音樂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還有人在議論樂團的成員,是海大的。
我瞇著眼睛,認出了其中一個女孩子,曾經陪著向晴去婚紗店租婚紗時,我見過一次。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不知怎么就眼神露出了敵意,連手中的大提琴都成了她發泄敵意的工具,好幾個音節加重,惹得指揮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不覺,我和鄧毅揚在寒風中站了許久,直到演奏結束,我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靳寒又打了兩次電話,我沒有接到。
“我去打個電話。”我對鄧毅揚說道,然后去了一邊回撥電話。
靳寒很快接了電話,但沒有說話。
我問,“打我電話干什么?”
對面沉默了幾秒鐘后,響起了向晴的聲音,“舒姐,是我。”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這兩天靳寒一直在照顧我,你叫他回去吧,我叫不動,我也知道不應該這樣下去,我怕再被人誤會。”向晴的聲音很小。
“怕被人誤會就不要尋短見,尋短見就不要通知靳寒和我,通知了就不要特地安排人偷拍,這樣就不會被人誤會了,不是嗎?”我反問。
向晴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了,我淡淡道,“你要是想故意來顯擺靳寒對你的執著和在意,那你真的想多了,我已經起訴了離婚,大概明后天他就能接到起訴通知,比起膈應我,你還是想想怎么讓他家里接受你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上一世向晴是沒有像現在這樣被爆出來的,靳寒將她保護得很好,她在我公婆眼中,也算是一個被靳寒強人所難追到的單純小女孩,所以后來接受起來沒有太困難。
現在不一樣了,我和婆婆的關系比上一世親近,她也早早地暴露出了一些讓人不喜的跡象。
所以她想要進入靳家的難度,從簡單模式提升到了困難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