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人要臉樹要皮,以及,好狗不擋道。”我淡漠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孩,沒有掩飾我的厭惡和排斥。
向晴的小臉一陣通紅,經典動作咬嘴唇冒了出來,然后微微低頭,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只是想和你說清楚。”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需要說清楚的呢?我知道靳寒幫了你,沒必要再來炫耀一次,因為對我形成不了任何的刺激。”我聳聳肩提醒向晴,因為她太喜歡來我面前嘚瑟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再表演一次。
向晴搖搖頭,隨后抬頭用那雙微紅的眼睛看著我,楚楚可憐地對我說,“不,我不是為了來炫耀,之前靳寒都是拒絕幫我的,葉姐姐的事情我一開始就找過他,但是他說是葉姐姐罪有應得,不愿意插手。”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靳寒竟然一開始是拒絕的嗎?
我想起了那天向晴從病房里哭著出來的事情,莫非就是那天發生的事情?
向晴抹了抹眼淚,主動向我解釋了起來,“那天阿姨不在病房,他特地將我叫到了醫院,當著我的面和我說清楚了,他不會插手葉姐姐的事情,我有些難過,所以就跑了出來,正好看到了你和周醫生在一起......”
我和周晏禮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向晴這曖昧的停頓,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我冷冷地看著她,“周晏禮在那里上班,我和他又是朋友,所以見到了就聊幾句,你繼續說你的就是了,既然靳寒不答應幫你,那為什么又改變了主意?”
我以為向晴會說出一些我意料之中的理由,比如靳寒心里有她,或者看她太無助,又或者是因為陶葉本身就是陶雪的親姐姐,靳寒是出于愧疚。
結果都不是。
向晴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委屈可憐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試探,她小聲說,“是我求他幫忙的,但是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了陶雪姐姐的面子上......”
果然是因為陶雪,我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還沒等我開口,向晴又接著開口了。
“我之前接受了陶雪姐姐的心臟進行了移植手術,其實,在那之后沒多久,有一個阿姨找過我,她是陶雪姐姐的媽媽,她和我拍了一張合影,然后留給了我一本相冊,以及陶雪姐姐生前的一個日記本。”
聽著向晴的話,我腦海里有兩個結似乎迎刃而解了。
當初陶葉認出向晴,肯定是看了自己媽媽和向晴的合影,而向晴認出了陶葉,自然也有那本相冊的功勞。
向晴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問,“舒姐,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沒想到原來有這樣的內情。
我平靜地看著向晴,問,“然后呢,靳寒幫你和你說的這些有什么關系?”
向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告訴了靳先生,只要他能幫我救一救葉姐姐,我就把陶雪姐姐的日記本給他,里面記載了許多有關于他們之間的回憶,我知道,在他的心里,陶雪姐姐依然是很有分量的,甚至我都比不上,但是我能夠接受,我沒有資格去吃醋,我的命都是陶雪姐姐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