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會錢不夠,我也可以找我爸媽要。
可能數額確實大了點,畢竟一個八音盒不值這么多,但我非要的話,我爸媽還是會給我。
我沒有怪鄧晶兒替我擅作主張,反而覺得她這種豪邁,正是我缺少的,既然要剛就剛到底,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舒姐,那個八音盒不值那么多的,你別沖動!”向晴緊張兮兮地提醒我,人還怪好心的嘞。
我微微抬頭看著她,淡淡一笑,“我喜歡就值得。”
靳寒瞇了瞇眼眸盯著我,此時我看不懂他那雙涼薄的桃花眼里是什么樣的情緒,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好像不和我爭了。
眼看著拍賣主持人落下了兩錘,向晴肉眼可見地開始急了,但是又不好和靳寒開口,畢竟又不是她自己的錢。
倒是劉悅急沖沖地提醒靳寒,“靳總,您不拍了嗎?那個八音盒真的很漂亮的,小晴喜歡很久了。”
靳寒眼皮一掀看了一眼劉悅,神色淡漠,“嗯,不值這個價錢,我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
這一下向晴和劉悅的臉都齊刷刷地白了,對視一眼后,都有種窘迫的感覺。
這就是靠男人的結果,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為你一擲千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向晴以為有靳寒替她撐腰,一切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忘了萬事萬物都有價格,價格有極限,她目前還不足以讓靳寒突破那個極限。
兩千萬,我感到有點肉疼,可是看著向晴那幽怨的臉,我又覺得這兩千萬挺值,不僅得到了喜歡的八音盒,還打了小綠茶的臉。
不知道為什么,當我拍下了那個八音盒以后,我總覺得有人在打量我。
我轉動視線四處觀察,最后終于鎖定了一個人,隨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遠處的位置上,那個眼熟GAY進入了我的視線,他毫不避諱地在打量我,見我望向他,他還很禮貌地沖我笑了笑。
他怎么也在這里?而且我好像沒看到他舉過牌,不然我早就注意到了。
我回以一個微笑,卻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覺得莫名其妙,大概是我的素質在督促我禮貌回應。
這時到了拍賣會的中場休息時間,拍賣機構還在一側的宴客廳安排了豐盛的午餐,可以吃飽了肚子休息一下,再開始下半場拍賣,那條“唯一”應該是在下半場壓軸出場,在宴客廳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下半場即將拍賣的拍賣品,并且標注了起拍價格,可以供人先研究討論。
鄧晶兒本來還想等到下半場拍賣會,結果公婆一個電話打來,說兩個小家伙嗷嗷哭,有些不聽話,她和陸璽誠如離弦的箭一樣,“嗖”地一下就閃人了。
我本來也想走,沒想到那個GAY攔住了我。
鄧晶兒見狀,以為我桃花運來了,笑得賤兮兮的,“我們先撤了,你和這個帥哥好好討論一下!”
“......”我甚至不認識人家,討論什么?
等到鄧晶兒陸璽誠他們離開后,GAY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清爽干凈,是非常標準的那種青年音,比他本就年輕的容貌,似乎還要更年輕幾分的感覺,“你好,你是舒晚意舒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