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沒有留我,“好,對了,麻煩替我帶一份回禮給周晏禮,周醫生,聽說你和他走的很近,他今天有重要的手術,沒有過來。”
怪不得我今天沒有看到周晏禮,按理說南瑜一定會邀請他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相當,同時也因為他是靳寒的好友。
南瑜對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很熟悉,反倒是我,一個一個都不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忙什么事情。
我掩下此時內心的一絲煩躁,微微一笑,“好。”
隨后,南瑜派人去拿回禮。
其實她是可以讓靳寒他們帶這一份回禮,可是她偏要說我和周晏禮的關系很近,讓我來帶。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和周晏禮現在確實算是不錯的朋友,既然讓我帶,那我就帶。
很快有人帶過來了兩份回禮,遞給了我,我接過以后便對鄧晶兒說,“晶兒,我先回去,你好好玩吧。”
鄧晶兒有些不舍,“你才來一會兒,我還想著南瑜的生日會結束后,我們出去唱歌呢,怎么就走了?”
“下次吧。”我對于和南瑜一起去唱歌,沒什么興趣,但是不想打擊鄧晶兒的興致。
隨后我就拎著兩份回禮離開了宴客廳,關上大門后,我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今天來這里就是來打心理戰的。
沒想到我剛到酒店大廳,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周晏禮,他今天沒有換正裝,就是很日常的一身黑色衛衣,加一條黑色牛仔褲,連頭發都微微凌亂,似乎來得很急。
見到我的時候歐,他停住了腳步,“你怎么下來了?”
“我準備回去了,你不是有一場很重要的手術嗎?”我感到有些錯愕,這個點就算剛過來都沒什么必要。
“剛完成,就從醫院趕了過來,你......”周晏禮看著我手里的回禮,有些意外,“怎么這么快就要回去?”
我笑了笑,將其中的一份回禮遞給了周晏禮,“待著沒意思。”
“有人議論你?”周晏禮接過東西后,臉上掠過一絲陰霾。
“這是正常的,你應該也看到了新聞,昨天是有人說我家里利用關系,將我保釋出來,今天則是說劉悅被綁架毆打致昏迷,是我暗中派人做的,別人看到了我這個當事人,不議論才怪,我習以為常了。”我心態平靜了許多。
上一世到這一世,我都時常陷入負面新聞的漩渦中,換做普通人,經歷過那么多網絡輿論的暴力,恐怕已經心理崩潰了,可是我并沒有。
我最多就是心里煩躁一會兒,然后繼續做該做的事情。
周晏禮微微喘息了一下,應該剛才是小跑著進來的,涼意習習的晚上,他額頭上還有薄薄的一層汗,他的聲音也因為氣喘而稍微有些急促,“我知道,所以我才趕了過來,靳寒沒有替你擋一擋?”
所以,他這么急匆匆地趕過來,是擔心我發生了這些事以后,會受不住別人的議論?
我心里又感動又愧疚,這一世我在單方面利用他,而他甚至比上一世對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