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因為這一次劉悅住院的醫院,并不是周晏禮工作的醫院。
周晏禮風輕云淡地解釋道,“我朋友在那家醫院工作,正好負責劉悅的情況。”
一切就是這么巧,這一世能和周晏禮成為好友,真是我人生中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既然說劉悅明天就可能徹底醒來,那么嚴遲鈞一旦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也會趕過去,他會想辦法讓劉悅守口如瓶,免得將他曝光出來。
想必劉娥和向重山,劉悅更有可能投靠我這邊,畢竟她被嚴遲鈞甩了,又被靳寒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除了投靠我,她沒有其他的出路。
哪怕我也算是間接教訓了她的人,但這不重要,我相信她現在沒有意氣用事的機會。
“周晏禮,你現在就送我去劉悅那里,我守她一晚上。”我對周晏禮說道,嚴遲鈞那么雞賊的混蛋,肯定也時刻在關注著劉悅的情況,萬一他比我早到一步,對我就會很不利。
周晏禮看了看時間,有些遲疑,“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我一定要趕在嚴遲鈞之前,既然商場的監控視頻我還找不到,那就先搞定劉悅這邊。
見我態度堅決,周晏禮沒有阻止,而是車頭一轉就送我去了醫院。
已經很晚了,住院部靜悄悄的,很少會有人在這么晚的時間,前來探望病人,所以值班的護士對我們很警惕,好在周晏禮的朋友在這里工作,他來過幾次,有護士認出了他,便沒有再盯著我們兩個。
終于我們來到了劉悅的病房里,她還在昏迷中,臉上還戴著氧氣罩,對于我和周晏禮的到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
她在這里所有的醫藥費都是我出的,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真的是我綁架了她,并且對她下了死手,只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罷了,我本不想管,可是一想到萬一劉悅因為沒人出錢而死了,那我就少了一個證人。
所以我還是來醫院,給她出了錢,只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好了,我在這里守著就行,你回去吧。”我對周晏禮說道,畢竟他工作了一天也累了,不可能讓人家在這里陪我一晚上。
可是周晏禮竟然真有這個打算,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沒有要走的意思,“我陪著你一起吧,明天我休息。”
我不知道怎么表達我對周晏禮的感激之情,他幫了我太多太多,而且不求回報,這種毫無保留的好,更加顯得彌足珍貴。
“周晏禮,你這樣真的會讓我很愧疚的。”我感動地答道。
“為什么愧疚?”周晏禮似乎不解,“又不是你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留下來陪著你。”
我愧疚主要是因為我之前拒絕了他,按理說既然我拒絕了他,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不要總是讓別人幫自己,這樣有種利用別人感情占便宜的感覺。
這就很難解釋了。
周晏禮似乎看出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釋,他笑了笑不再問什么,只是拿出手機開始翻看一些關于醫學方面的視頻,很入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