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靳寒會繼續和我說他相信嚴遲鈞,讓我別再折騰了,但是沒想到的是,他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對我勾了勾手指,“跟我下去。”
我沒有猶豫,立馬就跟著靳寒下去了。
他確實沒有騙我,簡單的幾句話就有人安排小船接我下去,然后會送我回到岸上,我看著還在游艇上的靳寒,忽然想起他的外套還在我的身上,我便脫下來想要扔給他,他見狀立馬黑臉訓斥我,“不許扔過來,你白癡啊?”
我被罵得有點發蒙,而靳寒則是轉身,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將外套重新披上,因為晚上的風確實很冷,加上這又是在水面上,看著游艇上那道漸漸模糊的身影,我有些意外,靳寒既然是護著嚴遲鈞的,那么他幫我去找劉悅,無疑就是在幫我揭穿嚴遲鈞。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靳寒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婦人之仁的人,可是在嚴遲鈞那里,我感覺到了他的偏袒和維護,只是我還找不到原因,只能歸結于友情。
過了一會兒,小船靠岸,我立馬上岸找到了自己的車,然后朝著醫院趕過去。
——
病房里,劉悅正躺在床上。
我在病房門口看著她,發現她并沒有睡著,而是在打電話,“媽,我也不想出事,但是現在我需要點錢補繳一下醫院的費用,你連一千都沒有嗎?”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也就結束了,很顯然對面拒絕了給她錢。
劉悅失望地翻了一個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時,她猛地睜大了眼睛,眼里露出了排斥和惱怒,“你又來干什么?”
“怎么,欠了醫院醫藥費,難道嚴遲鈞不給你出嗎?”我走進病房,將房門反鎖起來。
“關你什么事?我知道你還是想來說服我,讓我當你的證人,去指控向晴的爸媽和遲鈞哥哥,對嗎?我讓你別做夢了,你怎么臉皮這么厚?”劉悅對我說話向來不客氣,除了那次被靳寒威脅時,她想要我救救她,才對我說了幾句軟話。
我沒有生氣,只是在病床邊坐下,然后心平氣和地問,“你難道不想改變現狀嗎?被人拿捏的感覺,應該很不舒服,你家里人不管你,你覺得嚴遲鈞和劉娥他們能真的把你當做家人嗎?”
我的話應該是戳到了劉悅的痛點,她有點激動起來,“要你管?你以為你算老幾?”
她激動得快要從床上坐起來了,其實她傷得挺重的,按理說應該要繼續住院治療,可是明天她就要出院了,結合她剛才電話里說的話,我知道應該是因為錢的問題。
嚴遲鈞純純的就是利用一下劉悅,壓根不想浪費錢。
可是,一個人有利用價值就可以提條件,劉悅怎么會這么逆來順受,任由嚴遲鈞他們做主,她仿佛沒有一點點自主權。
這個情況越發地符合我之前的猜想,那就是劉悅有什么把柄在劉娥他們那里,所以她才這么忠心耿耿,哪怕都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依然選擇一條看起來就是荊棘遍地的路。
“你所有擔心的事情,只要你告訴我,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可以遠離這里,過上安寧而富裕的生活。”我不想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