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如果我說出嚴遲鈞做過的事,靳父靳母第一反應絕對不是相信我,而是會覺得有誤會。
“那是我媽心甘情愿的選擇,我不能以此為理由,一直要求你們照顧我。”嚴遲鈞說得很動情,仿佛也勾起了內心的真情。
飯桌上一片哀傷,南瑜倒了一杯酒,敬嚴遲鈞,“嚴先生,你們母子都是值得敬佩的人,我敬你一杯。”
嚴遲鈞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南小姐過獎了,每一個內心正直善良的人,都會那么做的。”
我埋頭吃飯,暫時沒有打破這融洽的氛圍。
隨著那杯酒的促進,南瑜和嚴遲鈞之間的交流多了起來,因為現在兩家公司有合作,所以他們之間還是有話題的。
靳父靳母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南瑜談到工作項目的事情時,我終于開口了,“南小姐,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和他透露太多有關于你家公司的事情。”
我的話,就像是給熱騰騰的火苗,突然潑了一盆涼水。
飯桌上已經活躍起來的氛圍,被我不識趣地打斷。
我要揭穿嚴遲鈞的真面目,不僅僅是因為我自己討厭他,而是我不想靳母靳母繼續被他欺騙。
如果靳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那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
嚴遲鈞的所作所為過于惡心,繼續讓他以這幅虛偽的面孔示人,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舒小姐,你什么意思?”嚴遲鈞似乎察覺到了我要說什么,臉色有些不好。
按理說,他手里有我家公司資料,又有靳寒選擇相信他,我是斗不過他的。
南瑜也露出了疑惑,“晚意,你是不是對嚴先生有什么偏見?”
我知道南瑜是想和嚴遲鈞打好關系,剛才靳父靳母的態度,足以說明嚴遲鈞挺有地位。
她這么做,也只是希望靳父靳母看到了覺得高興。
可她這個方法錯了。
這次來靳家過年,我已經一再地成為了破壞氣氛的罪魁禍首,哪怕靳父靳母再喜歡我,也會感到不悅。
現在我又把嚴遲鈞當做了針對的對象,靳父臉色不太好,“晚意,你和遲鈞到底有什么矛盾,說出來我們聽聽。”
大概是靳父的態度生氣得有點過于明顯,靳母立馬出來緩和,“晚意,遲鈞就像是我們的兒子一樣,你和他有什么誤會,說清楚就好。”
我看了下靳寒,他怎么不開口?
他說這次本想處理好嚴遲鈞的事,就算是給我的新年禮物,難道是騙我的?
等嚴遲鈞真的來了,他面對昔日好友,根本就狠不下心。
我就知道,還是得我來。
“嚴遲鈞偷偷售賣靳氏重要項目的資料,而且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我家公司一些加的資料,威脅我和他交易,這樣的人,你們留在身邊只會被他害死。”我的聲音清晰有力,絲毫不給嚴遲鈞留一點點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