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醫院門口時,確實有一個跑腿小哥在等著我,手里拿著一個盒子。
我表明了身份后,便簽字收下了那個盒子,打算直接扔進垃圾桶。
可是這個巴掌大的小盒子,確實看不出有什么東西,而且非常的空,我搖了搖,里面什么聲音都沒有。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就像上次是個相框,起碼還有點重量,這也太輕了點。
極度疑惑之下,我還是打開了那個盒子,讓我意外的是,里面什么都沒有,空空如也。
我看著這個空盒子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將它扔進了垃圾桶,揣著一肚子不解返回了病房。
剛到我媽病房所在的樓層,就看到有醫護人員焦急地往前跑,我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他們全都跑進了我媽的病房里。
我心里頓時就敲起了鼓,心焦不已,立馬沖了過去。
周晏禮也在病房,他們正準備將我媽送進搶救室,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他也暫時沒時間和我解釋,只是讓我先等一等。
我的心跳得十分劇烈,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揮散不去,我反應過來以后,打了個電話給我爸,讓他趕緊過來。
二十分鐘后,我爸便趕到了,可見他在路上的速度是多么的快。
“怎么回事?”我爸一見到我,就氣喘吁吁地問,滿臉都是焦急。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拿個東西,回來的時候我媽就忽然這樣了,醫生在搶救中,我們先等等。”我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我媽到底是什么情況,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我爸根本無法坐下,只是不停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就望向搶救室,在醫院蒼白的燈光下,我看到他兩鬢已經白發叢生。
偏偏在我爸媽越來越老的時候,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老天爺都沒有放過我爸媽,依然讓他們面臨了巨大的危機,和沉重的壓力。
不知道等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我媽被推了出來,但是依然沒有醒過來。
隨之走出來的是周晏禮,他看到我和我爸以后,摘下口罩走了過來,臉色略微凝重,“情況不太好,最好是盡快手術。”
“怎么回事?我離開的時候我媽還好好的。”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覺得錯愕和意外。
“有護士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走進了阿姨的病房,可能正好那時候她醒了,隨后就看到那個女人離開了,阿姨自己按的呼叫鈴,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周晏禮也只知道一些大概的經過。
年輕女人?
我滿頭問號,如果那個年輕女人是鄧晶兒她們其中的一個,她們肯定會提前告訴我,而且不可能我媽一出事,她們就走了。
可是除了鄧晶兒她們幾個,還有什么年輕的女人會來看我媽?
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向晴。
很可能是我媽醒了的時候,正好看到向晴出現,所以情緒過于激動,才會重新陷入昏迷,心臟情況更加糟糕。
可是我不能夠確定,一切都要等到醫院給我看監控,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我媽暫時不能回病房,要先去重癥病房待幾天,我和我爸陪著她去了重癥病房后,我爸留下來陪著我媽,我則是去了周晏禮的辦公室。
晚上的醫生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只有周晏禮,所以聊天還是很方便的。
我直接就跟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那個護士看到的年輕女人,會不會是向晴?”
“你為什么這么覺得?”周晏禮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反問我。
“因為我想不到還有什么年輕女人會來探望我媽,而且這段時間,向晴偶爾會詐尸一樣地出現在我面前。”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我家現在這個情況,她一定會知道,所以特地來醫院刺激我媽。”
這種猥瑣的事情,是向晴一貫的套路,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周晏禮沒有否認我說的可能性,盡管聽起來有些離譜,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向晴了,向晴假死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只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證據。
“嗯,等到監控出來后,我會告訴你。”周晏禮覺得我分析得也有道理,便點點頭,選擇相信我。
我這人沒什么其他的優點,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直覺了,幾乎很少出錯。
包括我接到的那個跑腿電話,應該也是向晴安排的,故意將我支開,她的運氣很好,本來我媽還在昏迷中,卻不想她到病房的時候,我媽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