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問蒙了,我還錢給他,還得解釋清楚我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嗎?
“沒偷沒搶,你只要拿支票去銀行就行。”我拒絕回答他這個奇怪的問題。
“鄧晶兒她們給的?”靳寒提到了鄧晶兒她們幾個身上,因為他之前就警告過我,不要找朋友幫忙,不然會拖累她們。
鄧晶兒她們確實給了我一筆錢,但是那是她們不知道我什么情況的情況下,為了給我改善生活才給的。
這是閨蜜之間的扶貧,不是幫我解決債務問題。
所以我可以理直氣壯地回答道,“不是。”
如果是,靳寒應該也可以查到,我撒謊沒什么必要。
“哦,那是周晏禮,對嗎?”靳寒壓根沒有懷疑我撒謊,而是瞬間就把懷疑對象轉移到了周晏禮身上。
提起周晏禮,他身上就騰升出一股寒氣,仿佛自帶空調制冷效果。
周晏禮這段時間應該比較忙,我很少見到他。
但是他時不時會送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和各種肉類,到我的公寓里,連平姐都收到了好幾次。
他對我的一日三餐非常操心,這也是當醫生的特有的體貼。
“不是他,你別管我的錢是怎么來的,只要我沒有違背協議里的規定,那就沒有問題,不是嗎?”我不想靳寒一個一個猜下去,語氣變得有點不耐煩起來。
我這種不耐煩,在靳寒看來恰恰是因為心虛,是他猜對了而我不想承認,而產生的心虛。
“如果你接受了周晏禮的幫忙,你應該知道后果同樣很嚴重。”靳寒眼神凌厲地盯著我,似乎在辨別我此時神情是否異樣。
我并不傻,盡管靳寒和周晏禮斷絕了朋友關系,但是兩人心底都不可能徹底把這段二十多年的友誼,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靳寒對周晏禮的忌憚,比對鄧晶兒她們的忌憚還要深。
“我們現在只是債務關系,關系到我私人人際關系的事情,你沒那個權利過問吧?”我也臉色嚴肅地反問。
“如果不是看在我們以前有過一段婚姻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會寬限你嗎?所以你來和我說什么只是債務關系,可不可笑?”靳寒冷若冰霜地答道,仿佛他對我有多仁慈一樣。
我都差點笑了起來,“靳寒,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把我家的債務攬過去,我現在完全不用這么壓力大,起碼人家沒有要求我一年半之內還清,你那是寬限嗎?你那是故意找我麻煩,給我雪上加霜!”
我實話實說,靳寒竟然還給我擺臉子,一臉的陰沉。
所以說人在高處待久了,被人恭維慣了,容易聽不得實話。
我早已經對靳寒失去了曾經的癡迷和遷就,層出不窮的難題,讓我現在更看重現實生活,沒時間和精力去糾結感情上的事。
“錢已經給了,下個月月底我會還第二筆。”我拎著包,輕輕地晃了一下,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你難道就不想見你爸一面?”靳寒的一句話,讓我再度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