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云水庭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以后了,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別墅門口,這里似乎永遠不會變,總是燈火輝煌,以前我一個人在這里等著靳寒的時候,也會習慣性地將所有的燈都打開,不然一個人顯得很孤苦伶仃。
傭人一見到我,似乎就明白了來意,立馬將我迎了進去。
“靳先生在書房,您去找他吧。”進了客廳,傭人便對我說道,讓我上樓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樓梯,點點頭,“好的。”
隨后我便朝著三樓走去,靳父靳母他們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們今天來找靳寒是為了什么事。
三樓的書房我說熟悉吧,還算熟悉,說陌生吧,又好像很陌生,因為我很少來這里,除非靳寒回來過夜時,我會壯著膽子來試試運氣,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
到了書房門口,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后敲了敲門。
“咔嚓。”
隨著門鎖的轉動,門已經打開了,靳寒坐書桌那邊辦公,并沒有來開門,我看了一眼智能鎖,真棒。
以前應該就是我敲門,靳寒在這里無動于衷,智能系統自然就無動于衷。
我特地將門留著一點沒有關緊,然后走了進去。
結果下一秒,門就自己關上了,還發出了悅耳的“咔嚓”上鎖的聲音。
我真是低估了智能系統的智能。
“先坐一會兒,我手里頭的事情還差一點。”靳寒看了一眼我,打了個招呼以后便繼續低頭忙著的事情。
他偶爾工作時會戴著眼鏡,那種感覺和周晏禮有幾分相似,但是工作時的氣場更冷一些,似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四周,這書房挺大的,有獨立的休息室,洗手間,衣櫥,其他的就是各種書柜,放滿了各種書籍,大部分都是經濟體系金融類的書籍,還有他收集的一些古董字畫。
就在書桌的側邊不遠處,靠著墻有一張真皮沙發,我去那邊坐了下來,等著靳寒忙完工作,和我說劉娥向晴的事情。
我盯著靳寒,他穿著一件絲綢質地的灰色襯衣,在燈光下布料都有種柔軟似水的感覺,泛著細碎的光芒,和他的膚色襯得很好,有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然后我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自己吐了靳寒一身嘔吐物的畫面,尤其是當時他還誤會了我,以為我要獻身。
“昨晚的事......”我開口了,欲言又止。
“昨晚怎么了?”靳寒聽到后,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詢問道。
昨晚發生了兩件,一件是在酒莊發生的事情,一件是在云水庭發生的事情,我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說哪一件。
“沒什么,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一筆勾銷了。”我決定還是不要提了,總結一下就行。
一聽到“一筆勾銷”四個字,靳寒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情,我肯定他是想到了我吐他一身的事情,畢竟我是那么的了解他,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