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不在別墅的前方,而是側面,如果我不來書房,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我覺得有些奇怪,車停的位置雖然是別墅外面,但是好像就是故意停在那里等人一樣。
如果是周晏禮,他不可能不告訴我。
由于光線問題,我無法看清楚那輛車的具體情況,最后只能把他當做是陌生人暫時地停車,然后就開始去忙著設計畫稿。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是靳寒的來電,但是只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剛才那個夢還讓我有些難以釋懷,靳寒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是什么意思?
這通電話,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猶豫了一下后,回撥了那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有人接了電話,隨即傳來了靳寒略微沙啞的聲音,“喂。”
“你打我電話有什么事?”我問。
“問問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我上次和你說的,你替我去說服你師傅,把畫讓給我。”靳寒的聲音沒什么情緒,像是沒睡醒一樣。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看來南瑜他爸對那幅畫是真的喜歡,而靳寒也是真的對這件事很上心。
我又走到了窗戶那里,看著那輛有些模糊的車,感覺到車里坐的人可能是靳寒。
“你在哪里?”我突然問這個問題。
靳寒那邊停頓了一下,隨后發出了翻身的聲音,還有身體與被子摩擦的聲音,“在家睡覺。”
那么樓下那輛車不是靳寒?我有些意外,同時覺得好笑,不是靳寒才更好,我意外什么?
靳寒見我不說話了,便接著問,“我問你考慮的結果怎么樣了,怎么不說話?”
“我不會答應你的,如果你真的很想買下那幅畫,那你就自己去說服我師傅,至于我爸那里,你如果要針對他,我沒有辦法,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還我爸一個清白。”我的回答斬釘截鐵。
如今我已經和周晏禮坦白了,我相信他會幫我,會成為我的支撐。
所以我不會再一個人向靳寒去妥協。
我的回答惹怒了靳寒,他冷冷一笑,“這么有骨氣了嗎?很好,那你可以等我的好消息。”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平息了心情后,直接去忙畫稿了,放空自己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拼事業更值得。
——
在書房忙碌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后,我又去洗了個澡,讓自己精神一點。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周晏禮回復的的信息: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和你一起。
我要去,我已經做了決定了。
我:那等一下你來我這,我們一起出發。
南瑜和靳寒的訂婚宴時間是上午十點半開始,周晏禮下班來我這里一趟完全來得及。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隨后包了一個大紅包,便等著周晏禮的到來。
大概在八點半的時候,周晏禮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昨晚上有兩臺手術,幾乎是沒有合眼,此時眉宇間掛著疲憊。
我一看他的氣色,就知道他肯定是累了,有些不忍心叫他和我一起去參加訂婚宴。
“周晏禮,要不你在家休息吧,靳寒的訂婚宴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開口說道。
周晏禮幾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昨天的新聞我也看到了,只是沒時間聯系你處理,今天你一個人去,肯定會成為議論的焦點,我必須陪著你。”
這倒是真的,雖然我已經澄清了,也有不少人相信我,可是,總有人不會信,總有人會看好戲,認為我還沒有放下靳寒。
如果我可以坦然出現在靳寒和南瑜的訂婚宴上,還是可以證明我放下了。
周晏禮陪著我的話,效果更好。
可是他這個樣子,我覺得有些心疼,“沒事,我不在意,你的身體更要緊!”
聽到我的話,周晏禮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和欣慰,“你能關心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這點累不算什么,況且要是我不陪你去,被我媽知道了,我恐怕要被罵一頓。”
周母對我的好,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好像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周晏禮對我有多么偏袒。
周母其實是因為周晏禮,才對我那么好,如果不是周晏禮在他父母面前,表現出對我最后的喜歡,他們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接受我。
既然周晏禮堅持要陪我去,我沒有再拒絕,兩人稍作休息,便動身趕往云水庭,靳寒和南瑜訂婚的地方。
可是意外發生了,我明明帶了邀請函,卻不允許我進入,周晏禮壓根沒有收到過邀請,更加無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