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在找我的時候,和警方了解了一些情況。
在他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從我病房里被抬出去的女病人,是偷偷逃到我病房里躲避那幾個歹徒的,沒想到的是還是被找到了,受了重傷。
最讓我感到可怕的是,她遭受的傷是來自于性侵。
如果當時我沒能成功逃走,那么我的下場恐怕和她差不多。
我心有余悸,同情那個可憐的女人。
周晏禮的眉眼里有疲態,他應該是累到了,我讓他就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一會兒,補充一下體力,他點點頭,去沙發上先小憩一會兒。
讓我沒想到的是,鄧晶兒還沒有走,她在門口朝我招了招手,用唇語說“快出來”。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便下床去了病房外面。
鄧晶兒臉上露出了一個賊笑,“剛才陸璽誠打電話給我,在問關于你的情況。”
“然后呢?”我沒懂鄧晶兒是什么意思。
“是靳寒托他來問的,他說靳寒擔心得要死,正在到處打探你的情況,我故意讓陸璽誠別告訴他,奶奶的,他瞎操心什么?他一個訂了婚的男人,來操心你一個有了男朋友的女人,靠,我咋看他那么不要臉?”鄧晶兒滿嘴都是對靳寒的吐槽。
靳寒如果要查我是否安全,應該很容易,可是鄧晶兒要在其中攪和一下,那就不太容易了。
畢竟受傷最重的那個女病人,就是從我病房抬出去的,一時間真的會搞不清到底是不是我。
就連周晏禮都因為這個細節,而緊張得在另一家醫院團團轉。
“沒必要,你直接告訴他我沒事就行了。”我有點哭笑不得,如今不是以前了,換做重生之前,靳寒要是能如此關心我,我一定幸福得冒泡泡。
鄧晶兒哼了一聲,“我就不告訴他,讓他自己查去吧。”
我沒什么意見,靳寒擔不擔心我那是他的事,我沒辦法干涉。
鄧晶兒就為了跟我說這件事,并沒有其他的事,所以說完就走了。
我剛返回病房,就發現周晏禮還沒有睡著,他正睜著眼睛看著我,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在問我去哪里了。
“晶兒還沒走,所以我出去看了一下。”我答道。
“嗯,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或者讓人送過來也行。”周晏禮很明顯是睡不著了,他從沙發上起來,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等周晏禮離開后,我便去了獨立的浴室,準備沖一個澡。
洗澡時,我突然發現脖子上的平安符不見了,我很驚訝,左右尋找了一番后,確定是不見了。
聯想到昨晚上我遇到的事情,我不由得把平安符丟失的情況歸結在了上面,難道顧時嵩這個平安符真的替我擋災了?
如果是這樣,我才覺得更恐怖,因為顧時嵩算的竟然很準!
那么他搞不好真的算到了我重生的事情,說我和周晏禮不是正緣也是真的。
這么一想,我背脊發涼,這么熱的天我感覺心里都是涼的,匆忙擦干了頭發以后,我換上衣服走了出去。
等到周晏禮再回來的時候,我有些魂不守舍,他發現我情緒不對,立馬關切地問,“怎么了?”
“我沒事,周晏禮,你幫我去辦理出院吧。”我搖搖頭,沒有和他說平安符的事情。
周晏禮不太贊同我現在就出院,他希望我繼續在醫院休養兩天,但是我堅持要出院,加上昨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很快我就辦理了出院,回家休養。
因為平安符的事情我有些心神不寧,除了陪著我媽說說話,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做。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路上我的電話其實響了很多次,但是我都沒有接,因為是靳寒打來的。
這次的電話,還是他打的。
“媽,你快點醒醒,我一個人覺得有點害怕了。”大概是因為顧時嵩給我帶來的預言壓力,我心理防線有一點崩潰了。
我媽卻沒有任何反應,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她都繼續沉睡不醒來。
我現在已經開始逐漸接受了周晏禮,也把和他走下去,當做了最重要的人生主線,要是再一次出問題,我真的會崩潰。
默默地神傷了許久后,我起身去了書房,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工作,其他的事情我暫時無能為力。
沉浸在工作中時,我暫時忘記了這些煩心事,直到有傭人前來告訴我,“舒小姐,靳寒先生來了!”
靳寒?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