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人是靳寒指使的?可他又為什么要幫我擋住調色盤?
抬頭看了看評委席上不知在想什么的靳寒,我收回目光,摒除心中雜念,繼續作畫,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完成鳳凰的部分就已經耗費了一大半的時間,思來想去,我最后又重新布局,在被污染的地方畫上梧桐樹,用樹枝這蓋住顏料的暈染。
其他參賽者都已經完成了畫作,在比賽結束前一分鐘,我才堪堪放下手中毛筆,呼出一口氣,終于完成了。
按照初賽的順序我還是最后一個介紹,我邊聽其他人的介紹,邊欣賞著大家的作品,不得不說最后殺入決賽的都是個中翹楚,每個人對題目的理解和作畫能力都很強。
而我前一位選手更是拿到了全場最高分,看著她止不住的笑意,我心里也有些打鼓,雖然有自信自己的畫略勝一籌,可看向評委席目光冰冷的靳寒,我還是有些沒底。有他這個絆腳石,怕是我的分數不會太高。
“下面有請最后一位參賽選手舒晚意!”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我將自己的畫作掛在展示臺,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介紹,“我的參數作品《鳳凰涅槃》,這也是我對前路的一種向往。”
感覺到一道不善的視線看過來,我看過去,正對上靳寒帶著嘲諷的目光。我知道他肯定和南瑜一樣,覺得我不配用鳳凰自比,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確是重生的。
不再看向他,整理好思緒,我繼續說道:“鳳凰向死而生,在火焰中燃燒后重生,在我看來,生命本就是不朽的,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向鳳凰一樣重獲新生。鳳凰非梧桐不止,但飛離了之前所棲的梧桐,同樣可以奔赴未知的前路,鳳凰重生,也可重新選擇。”
隨著我的講述,我看到評委席上幾個人都不住點頭,還在互相交流著什么,顧時嵩的笑更是止不住,不住給我使眼色。
評分環節時,我端正站好,面帶微笑,可緊張得心臟馬上要跳出來了。
前面幾個評委給出的分數都不低,剛好和上位選手的分數持平,而到了靳寒評分時,他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看到他給出的分數時,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8.5分,這是決賽的最低分。
場內安靜了一瞬,馬上就有人竊竊私語,幾個評委也不約而同看向他,顧時嵩更是氣得站了起來,“靳寒,你這是什么意思?她的畫是難得佳作,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憑什么給這么低的分?”
正在現場直播,主持人看到這一變故也有些慌亂,但還是笑著說道:“前面的評委都已經對舒小姐的畫作做了點評,那靳總也點評一二?”
這就是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了。
靳寒不動聲色地瞥了主持人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優點沒什么好說的,只是這位選手的臨場應變能力太差,剛才的小插曲分了其他參賽者的心,還耽誤了不少時間,低分也是理所應當。”
“靳寒,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顧時嵩第一個不愿意了,“這是比賽,不是你面試員工,要什么臨場應變能力?比的是畫作!”
主持人馬上接話,“顧先生說的也有理,那請問顧先生的評分是多少?”這就是不想讓兩個人繼續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