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發現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變多了些,很多以前只在網上看到過的業內大佬和我目光交匯,都紛紛點頭,我也一一回以微笑。
此時南瑜臉上的笑僵硬了幾分,她大概也沒想到不只沒讓我下不來臺,反倒是出盡了風頭,估計她現在心里后悔死了。
“好在只是一場誤會,南小姐也是想為這次拍賣預熱,這才請出了齊老的天價畫作,下面就請工作人員把真跡送上來。”主持人的話很有技巧,既證明了拍賣行沒做錯,又表明這次的事情南瑜毫不知情。
我都恨不得伸手給主持人鼓掌了,這馬屁拍得那叫一個到位,可有人算計我,我總不好不回贈點什么吧?
“既然是假畫,拍賣行也知道,不如就處理掉吧?”我突然開口,上前一步阻止了工作人員將假畫帶走,“剛才主持人也說了,南家的拍賣行也是為了避免假畫再坑人才留下的,那不如就永絕后患?”
最后四個字我特意加重了語氣,一臉笑意地看著南瑜,她的脊背都僵硬了幾分,我距離她很近,能看到她咬緊了后槽牙,“舒小姐,拍賣行也有自己的規矩,臨摹的作品我們自會嚴格處理。”
她不答應馬上毀了畫,我心里明白,即便是假畫也有市場,估計她花費不少才找到高手臨摹的,哪怕以后送給哪個上層人物都是不錯的一份人情。
可我為什么要替她著想?為什么要替她省錢?
“齊老的畫作怕是拍賣就要過億,即便是您這樣坐擁拍賣行的業內人士都難以分辨其真偽,更何況其他人?既然是假畫,我認為就該銷毀,這也為拍賣行的聲譽考慮。”她做初一,我做十五,她不仁,我不義,誰也別站誰的便宜,“不如趁著今天大家都在,就做個見證吧?碎紙機還是打火機?您選一個。”
南瑜仍舊保持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估計她這會正想著怎么應對我的刁難,眼睛一直盯著我,卻始終抿唇不發一言。
就在我打算為她做決定的時候,靳寒終于開口了,“各位,這是組委會在拍賣前準備的娛樂節目,熱熱場而已。”
他一說話,下面的議論聲都小了不少,一個個目光都在我和靳寒之間游離,面對新歡舊愛,靳總該如何抉擇,這還不比拍賣會精彩?
站在臺上的南瑜此時也挺直了腰桿,臉上的笑越來越溫柔,含情脈脈地看著正在替她撐腰的男人。
“這副臨摹畫作是組委會特意為第一名舒小姐準備的考驗,恭喜你,通過了這次考驗。”他率先鼓起了掌,其他人也跟著鼓掌,就好像在恭喜我通過考驗,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一樣。
想到這可能是他一開始準備好為難我,我心里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看向他時,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靳總的意思是,為了考驗我而找了一副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