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但多數人都表示畫的確有問題,話的中心意思就是我捐贈的這半幅畫是假話。
此時領導團隊的人也都聚集過來,南瑜作為主辦方之一,自然也要出面,她聲音甜美,氣定神閑地看著眾人,“各位稍安勿躁,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這半幅畫一直都是舒小姐親自保管的,不可能出錯。”她看向我,微微頷首,一副完全相信我的模樣。
領導小組的專家也發了話,“沒錯,我們幾個都是看過她手里的畫,當時鑒定過是真跡。”隨即他又湊近了拿出放大鏡對著畫看了看,他猛地抬頭,眼里都是不可思議,“不對!這畫不是咱們那天鑒定過的,這一眼假啊!”
其余幾個專家也都湊了過去,幾個人看了半天,最后紛紛表示我那半幅畫就是假畫。
“這不可能,我徒弟既然決定捐畫,就不可能捐假畫,更何況這畫之前我們都看過?”章修前憋著一口氣,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氣得不輕,“你們再看看,這,這不可能是假的啊!”
這幅畫一直都在工作室的保險柜,除了專家鑒定,就是今天要展出的時候才拿出來,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趕緊幫章修前順著氣,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又暈過去。
南瑜看向我時,我突然就讀懂了她要搞事情的眼神,果然她下一秒就說道:“我也相信舒小姐,她沒有理由調換畫的,當時靳寒免除了舒小姐當月一千萬的欠款,舒小姐才同意捐贈畫的,她不會言而無信。”
這件事就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她現在把這事說出來,可不是為我正名的。
果然,聽了她的話其他人馬上竊竊私語起來,大家也想起來舒家還有巨額欠款的事。
“我就說嘛,她怎么會這么輕松就把畫捐出來了?原來是抵了一千萬的欠款啊。”
“這半幅畫估計拍賣也要過億了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我記得舒家是不是欠了不少錢?這舒小姐也不是完全沒有動機吧?”
“沽名釣譽,虧得我之前還以為她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藝術家呢,我真是瞎了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罪名按在了我的頭上,就連之前對我和顏悅色的領導小組成員看向我時,眼里都是深深的不信任和鄙夷。
大領導突然咳嗽一聲,示意大家都噤聲,他直接對著鏡頭說道:“畢竟這幅畫已經簽訂了贈與協議,現在這幅畫就是屬于國家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損害國家的利益。”
我聽到他告訴身邊的人報警,并且要求所有接觸過這幅畫的人都不能離開現場,而今天的畫展也就到此為止,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
事關重大,警方的速度也很快,不過十幾分鐘警車就到達了現場。
兩個警察徑直走到我面前,“舒小姐,還請你和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