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周母略帶歉意地看看我,我點頭回應,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門關上的一瞬間,我就被周晏禮抱了個滿懷,他將頭抵在我的后腦勺,低聲在我耳邊解釋,“你別在意,這事和你沒關系,我查過了,我小叔最近拿到寧家送他的一個大訂單,不然他會管這事?”
我驚訝地轉過頭,正對著他,他輕輕理了理我的頭發,笑得溫柔,“這都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自責。”
心里是說不出的熨帖,我的想法他都知道,可我也知道他的難處,“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這事還是你來做主,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我的確不想他和周家因為這件事對上,可如果就這么放過寧清怡,我真的不甘心。
他笑著嘆了口氣,語氣里有些無奈,“即便不起訴她,我也不會讓她好過,更不會讓她傷害你。”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感受著此時的溫度。
一直到他的電話響起,有正事要辦,我才離開辦公室。
經過一處洗手間門口時,我突然被人一把拽了進去。
寧清怡那張滿是怨恨的臉,像女鬼似的出現在我面前,她陰惻惻地問,“舒晚意,你不會以為你贏了吧?我可是有精神鑒定的,我情緒不穩定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你說我要是在這打了你,不小心把你搞死了,會怎么樣?我可不會坐牢的!”
此時洗手間沒什么人,她說的話自然也肆無忌憚,可我卻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這眼神卻讓她誤以為我是害怕了。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揚了揚下巴,“知道怕了?你現在跪下來求我,再給我磕個頭,說不定我就能放過你呢?這可沒人救你。”
說著,她竟然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美工刀,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光芒。
我輕輕嘆了口氣,一臉憐憫地看著她,“這一刀下去,就算你證明自己是精神病不用坐牢,那以后呢?一輩子在瘋人院待著?只要是稍微家世好一點的男人,都不會要你,你準備單身一輩子?”
聽了我的話,她瞳孔猛地收縮,拿著刀的手也有些發抖。
我不理會她情緒的變化,繼續說著:“我知道南瑜幫你做了假病歷,可你有沒有想過,以她的能力,難道就只有精神鑒定這一條路幫你脫身?她為什么偏選了一條斷了你后路的路?”
寧清怡確實有點癲,不過她并不傻,也不是真的瘋了,我的話說的這么清楚,她當然也聽得明白。
看著她抿緊嘴唇,將美工刀收了回去,我就知道她聽進去了,于是繼續火上澆油,“你好好想想,我和你有什么仇怨嗎?一開始南瑜就是拉你入局對付我的,之前我們都不認識啊,你真的恨我嗎?明明你是幫南瑜,最后你卻成了公認的蕩婦和精神病,悲慘的只有你一個人,寧清怡。”
她已經呆愣在原地,話已經點到,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離開了洗手間,既然你們來對付我,我就要看看你們的同盟到底有多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