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從安安被抱回來,我爸媽對靳寒的態度也軟化了不少,我媽甚至主動教靳寒怎么換尿不濕,怎么沖奶粉,一想到靳總做這些,我就又想睜開眼睛看看了,只可惜老天爺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我爸媽現在不阻攔,靳寒幾乎只要沒工作就在病房陪著我,有工作也可以帶來病房,還時不時和我說一些公司上的機密,以前這些事他是從來不和我說的,估計現在也覺得我根本就聽不到吧?
不過兒子確實很喜歡他,有時候小家伙哭鬧一會,靳寒抱著就不哭了,血緣關系還真是讓人奇怪。
慢慢地大家都熟悉了我這副醒不過來的模樣,加上安安聽話,大家都是輪流過來照顧我,只是今天不知道張姐為什么就去拿個奶粉,到現在還沒回來,聽著小家伙開始不耐煩地哼唧,我也跟著著急。
忽然,門被打開了,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舒晚意,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是好看,聽說你未必能醒過來了?那真是太好了。”寧清怡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感覺到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好像真的太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了,也沒聽到她的情況,她被煤老板打了,然后呢?那時候我的事也不少,著實沒心思管她和南瑜這對塑料姐妹花。
感覺到她走到我床邊,我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她用手用力薅了下我的頭發,看我真的不動,這才滿意地笑了,“真不愧是你,就算植物人了,還是這么多人關心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進來的。可是憑什么啊?憑什么你就能這么舒服的躺在VIP病房里?”
我很想告訴她,醫生都說了我不是植物人,我非常有可能醒過來,不過顯然她不在意。
她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好疼,可我還是沒反應,她好像覺得沒什么意思,這才不繼續璀璨我,轉而對我兒子下手。
“這就是你和靳寒的孩子?嘖嘖,這基因還真是強大,確實是個漂亮的小男孩。”我聽到她把孩子抱起來,安安馬上就哭了出來,不愧是我兒子,知道誰是壞人。
安安從來沒哭過這么大聲,我生怕寧清怡像剛才對我一樣掐安安,努力想要動一下,可也只能動動手指頭,完全構不成什么威脅。
寧清怡聽到孩子哭就有些不耐煩了,“哭什么?和你那個媽一樣討厭。”她又用力掐了我一下,“可惜啊,你這個媽不能動了,就算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她也不能怎么樣?誰叫她毀了我?我現在毀容了,南瑜也出國了,我要錢沒錢,要臉沒臉,舒晚意,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我有錢!我心里大吼著,就算我沒錢,靳寒也有錢啊,這也是靳寒的兒子。
可寧清怡只想著報復我,根本不會想這些,安安的哭聲越來越大,我不知道她對孩子做了什么,可突然小家伙的哭聲越來越微弱,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真小啊,舒晚意,你說我能不能一下子捏死他?”
安安的聲音變得虛弱,我努力掙扎終于睜開了眼睛,正看到已經毀容,一臉惡毒的寧清怡,“你敢!”
長時間不說話,我的聲音宛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寧清怡也被嚇了一跳,隨即她的手就掐上了我的脖子,“舒晚意,母愛好偉大啊,我都感動了,植物人也能醒過來?科學奇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