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寧凡看著這顆圓形紅點露出奇怪之色，上次他隨龔毅進入悟道場內，并未見到這顆圓形紅點。
“我是夢靈，負責指引剛剛進入悟道場的新人，”夢靈說道。
“原來如此，”寧凡道。
“你要變強，對吧？”夢靈說道，還沒等寧凡回應，紅點開始不斷閃爍。
與此同時，寧凡四周的景象正在不斷變化著，各種各樣的能量向上流動，形成規則的幾何模樣，化為一座座向上的階梯。
各種法則的氣息從中流淌而出，即便寧凡不去感悟，也能察覺到其中的精深奧妙。
“這是……道則階梯？”寧凡眉毛一揚。
“當然是了，”夢靈回答道，“法相三境至道則三境是最容易突破的境界，我們可以手把手扶持你們上去，天賦足夠高的情況下，可以在五十到一百個時辰內突破修為，尤其適合你這種法相境！”
寧凡尷尬一笑，說道：“抱歉，我暫時不想突破法相境。”
他還打算前往考核所內，博取其中品階的獎勵，畢竟那是白得的道場令！
“那你需要修煉什么？”夢靈問道。
寧凡思忖片刻，“我需要修煉劍意，毀滅劍意，這種源劍意的修煉方法你可能給出？”
寧凡對悟道場還有所懷疑，畢竟即使在劍道圣地內，源劍意的修行方法也屬尋常，這大夢界作為人道總部，難道比劍道圣地還要強？
“不就是一種源劍意嗎？小意思，”夢靈冷冷一笑。
緊接著灰色的霧氣一點點彌漫，將寧凡的身體包裹，他感覺皮膚體表傳來灼燒腐蝕之感。
“怎么樣？我這源劍意可算純粹？”夢靈問道。
想象成真。
這毀滅劍意當然十分純粹。
不過寧凡頗為無奈道：“是很純粹，但有什么用嗎？”
“當然是感悟劍意，提升劍意！”夢靈有些困惑。
寧凡拔出一柄劍，輕輕一抖，絕望劍意擴散而出，很快滾滾鋪開的劍意像是撞到一個無形墻壁，形成一個正圓形，圓滿劍域徹底形成。
“圓滿劍意？”夢靈語氣中帶著驚訝。
“我想成就劍帝，你們無法提供修行場所？”寧凡問。
“當然不能，劍道存乎于你的內心，我們可以變換一切場景讓你試煉，但是否能夠成就你，還是要看你自己，”夢靈說道。
“就這，也被稱之為修煉圣地？”寧凡皺眉。
聽聞此言，夢靈不樂意了。
它冷笑一聲，“別說大夢界，你就是劍道圣地，同樣也是如此，意境一說，縹緲不定，想要突破更高階的領悟，全憑你自己劍心去捕捉。”
“那其他前輩在此地如何修行？”寧凡問道。
“想試試嗎？”夢靈問道。
“想，”寧凡點頭。
話音剛落，四周場景迅速發生變換。
他位于一座擂臺上，而擂臺四周則有七人持劍而立，而這七人皆有劍域展開。
“這是……”寧凡目光一凝。
“于生死中得一線生機，在一線生機中感悟劍心，窺得劍帝那一念，這是龔毅前輩曾經突破劍主，成就劍帝的辦法，”夢靈說道。
還沒等寧凡回應，這七人持劍朝寧凡沖過來。
七名巔峰劍主，戰力驚人！
饒是寧凡化出毀滅劍域，但面對七重劍域的疊加，覆蓋，他的劍域瞬間被傾軋，潰散，下一刻，他的脖子，胸口，腹部，都已被七柄長劍所洞穿。
寧凡眼睛一黑，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精神迅速渙散，便是經歷一次死去的過程，片刻后他方才復原。
“能換一種嗎？人道內不會只有龔毅一人突破劍帝，”寧凡問道。
“能！”夢靈回應道。
話音落下，寧凡當即感覺到腳下一疼。
四周景色已再度變化，他竟出現在一座山上，而這座山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長劍，腳下的痛楚正是來自于那些長劍。
“無幽心劍山，這是感知疼痛的劍山，人道內有三名劍帝通過這種辦法成就劍帝，”夢靈回答道。
“爬山？爬上去就行？”寧凡望著山頭說道。
“差不多吧，你爬幾步就知道了，”夢靈道。
寧凡開始嘗試，手腳并用。
相比其他痛苦，眼下這點皮外傷自然算不了什么。
但很快寧凡就發現自己的幼稚，這什么無幽心劍山上的長劍造成的疼痛會一層層的疊加，他爬行數丈距離時尚且還能夠忍受。
隨著寧凡爬行的距離越來越遠，傳遞而來的痛苦越發強烈，最終一度達到陽魂境的他都無法承受的地步。
盡管寧凡咬牙堅持，但片刻后，終究無法承受沒有上限的痛楚，直接順著山坡滾落下來。
“呵呵，真不知你如何成就巔峰劍主，旁人能堅持住，你卻不能，”夢靈冷笑。
被夢靈譏諷，寧凡無話可說。
平心而論，他成就劍主的時間太短，太快。
無論是十方天地，仰或是百方世界，真正成就劍主境界，百年都算是天才了，眾多劍帝都是數百歲之久。
這些人或許在戰力上還不如寧凡，可經歷歲月洗禮后，底蘊卻是要比寧凡更強。
換句話說，現在的寧凡進步太快，缺乏沉淀！
他沒有反駁，而是說道：“再試試別的場景？”
“滿足你！”夢靈說道。
很快場景再度變化了三四次，寧凡也隨之經歷三四輪折磨。
雖說每一次都失敗，但他并未表現出絲毫煩躁，內心之中仿佛像是點燃一團火焰。
“我就選擇龔毅前輩突破劍帝的場景修行，”寧凡說道。
武道修行，原本如攀險峰。
想要安之若泰登頂，斷無這等可能。
若沒有這個覺悟，他斷然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好啊，”夢靈聲音中帶著一絲揶揄。
不出一個呼吸時間，寧凡就被七名巔峰劍主包圍，擊殺。
“再來！”
“再來……”
“再來……”
當寧凡被擊殺十余次后，抽空問道：“我想知道，當初龔毅被擊殺多少次，才突破？”
“他在悟道場內扔下數十萬枚道場令，大約被殺上千萬次，而且，他的感悟不局限于此地，還有外出歷練，這個無法計算，但從劍主到劍帝，大約二十年，這非常優秀了……”夢靈說道。
聽到這話，寧凡臉色當即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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