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早前，寧凡恐怕會第一時間否認。
畢竟他對自己前世沒有一絲概念，這個“前世”是否存在都說不定。
但經歷過墨淵天后，從霍芷衣那里知道一些關于“前世”的消息，再加上吞天劍的佐證，這讓寧凡明白自己有過“曾經”。
可貪狼星上的煌女開口這么直接問出口，寧凡也不知如何作答。
我明明是來踏道則階梯的……
“他不是，”漆夜當即很肯定說道。
“不是？呵呵……那你此前為何要將大兇戰法傳授給這小子？”煌女質問道。
最初煌女想不明白漆夜的用意，畢竟大兇戰法可是漆夜從夫君那里修習而來，突然傳承給寧凡的確很詭異。
“你不是也將霸元歸一術傳承給他了？”漆夜反問。
“那是因為你給我才給！”煌女說道。
“你可真有出息，只會跟著我學，”漆夜嘲諷道。
“不要吵了！”
寧凡忽然怒吼一聲。
兩女沉默。
煌女看著寧凡，臉上若有所思。
方才寧凡怒吼一瞬，讓她隱隱有一絲熟悉，那自己是自己夫君的風范。
“老子來這里是修行道則，我不管你們兩位……兩位‘前輩’有什么恩怨，我也不知道什么狗屁前世，這些統統和我無關，要打等我晉入道則境后再說？”寧凡說道。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些……
“這件事，的確與他無關，”漆夜說道。
“是和他無關，但如果他是夫君轉世，那就是有關了，今日不厘清，誰都別想善了，”煌女異常堅定說道。
寧凡感到一陣頭大。
如果自己前世真是她們的夫君，這風流債未免有點多！
眼看爭端又要起，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幽幽聲音。
“我來解答吧，他，寧凡，是夫君前世。”
那是一個女子聲音。
相比煌女的霸氣，漆夜的清麗，那女子聲音帶著一絲婉轉，宛若江南水鄉中的小家碧玉，沒有什么特色，可非常順耳。
寧凡的念頭沒有親臨七殺星，他順著聲音望去，僅見由能量流動構成的女子剪影，但僅憑剪影就能判斷出此女身姿絕代。
“這位……又是誰？”寧凡問道。
“她是九九，”漆夜皺眉回答道。
“呵，小四一個，居然也好意思冒出來，”煌女繼續冷笑。
寧凡：“……”
他忽然想起這里有三顆星辰。
深紫色的星辰為貪狼，雪白的星辰為七殺，還剩下一顆猩紅色的星辰。
當初寧凡融合貪狼與七殺完全是機緣巧合，他也沒有精力去融合第三顆星辰，倒是沒有想到第三顆星辰上還有一個女人。
而且聽煌女所言，這位叫九九的女子是小四。
如果她們的夫君真的是自己前世，寧凡只能由衷感嘆一句，前世的我可真能啊……
那位叫九九的女子出現后，當即朝寧凡這邊走來，漆夜蹙眉道：“九九，你給我站住。”
“你攔不住，”九九說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漆夜單手抬起，一劍斬出。
輕輕一劍，足以毀天滅地。
但九九抬手翻轉，向上一扔，漆夜斬出的劍芒朝著上空飛射出去，在短時間內飛掠出遙遠距離，轟進一顆星辰內。
“啵……”
那顆星辰直接破碎了。
寧凡這種狀態下，對能量格外敏感，他抬頭看到遠處那個代表星辰的“點”消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神仙打架？
隨手一劍，破碎星辰？
漆夜眼神冷厲，她將雙掌攤開，冰雪縈繞著她飛舞。
但九九手掌再度翻轉平方，向下輕輕一壓，漆夜的力量瞬間消失，她被禁錮了。
“漆夜姐姐，煌姐姐，你們平素斗來斗去，我個人沒有什么意見，對于我而言名分也不重要，甚至活著都沒有那么重要，我在破軍星上沉睡這么多年，就是有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夠回來，所以現在有些東西我必須弄清楚，”九九說道。
漆夜沒有說話。
煌女沉默。
顯然這個“九九”的實力，更強于兩女。
“怎么弄清楚？”寧凡問道。
九九來到寧凡面前，淡聲道：“你需要自證，證明自己的前世是我們等的那個人。”
“如果我不是呢？”寧凡說道。
“你引起這么大紛爭，如果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局外人，那你的歸宿應該是死，我會直接干掉你，”九九非常理智說道。
寧凡感覺頭大了一圈。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理智的女人，結果“理智”到不正常的地步。
“我……”寧凡剛想開口，漆夜咬著嘴唇說道：“不用他自證，他就是！”
“證據呢？”九九問道。
“吞天劍跟著他，”漆夜說道。
漆夜一直默默觀察著寧凡，她早就發現寧凡體內世界的秘密，也看到吞天劍的存在。
九九微微一笑，有些嬰兒肥的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看樣子漆夜妹妹也是沉不住氣！”
她當然沒有擊殺寧凡的打算，但九九明白漆夜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如此逼迫下她果然迅速坦白，這是最便捷的辦法。
“呵呵，漆夜妹妹，你也不過如此嘛，”煌女嘲諷道。
漆夜氣的想罵人，可她的力量被禁錮，也拿九九沒有辦法。
“漆夜姐姐，不用生氣，這個秘密你是藏不住的，寧凡他回歸殺破狼，乃是命運使然，你，我，她都沒能成功對抗命運，不是嗎？”九九說道。
漆夜緘口不言。
的確……
她們曾經可是將仙庭鬧得天翻地覆，可終究沒能逃過命運的制裁。
自己瞞住寧凡身世的想法的確可笑。
“既然確定他就是夫君，我們應該將他從百方世界撈出來，”煌女有些著急說道。
“撈？怎么撈？別忘了，壓天星陣保護了我們，隱藏了我們，同時也關押了我們，”九九迅速否定煌女的想法。
“那該怎么辦？”漆夜問道。
“我們已經向命運密所妥協過一次，也可以妥協第二次，我覺得我們可以等，等寧凡成長的那一天，”九九說道。
“等……”
煌女很不甘心，被動等待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但九九說得對，她們看似強大，實際上沒有什么選擇。
想了想，煌女問道：“夫……不，寧凡你現在不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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