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看向面前滿是笑意的女人，頭頂昏黃的燈光落下，照在喬鹿臉上。
如此近的距離，依稀能瞧見女人臉上細小的毛孔，她的一瞥一笑在暖光下都顯得如此得耀眼迷人。
穆野搭檔過的眾多女藝人中，不是沒有比喬鹿漂亮的，但她們都比不上喬鹿帶給他的感覺。
喬鹿說完一番話，見穆野沒了聲音，她抬起眸子，目光朦朧地看向他。
“穆總，你怎么不說話了？”
穆野舉杯輕輕碰了下，一飲而盡：“你做的對，人就該要這樣敢愛敢恨，才不會被人欺負。”
喬鹿自嘲一笑，想起這三年來，她周旋于顧家與喬家之間。
顧乘驍瞧不上她，冷眼看著她被趙彤刁難，從未出手幫過自己。
喬政呢，拿她當工具，不斷從顧乘驍這里撈好處，一旦不讓他滿意，就會被他一頓打。
這三年，是她傻傻地任由被欺負。
說來她還要感謝江蘺，若不是江蘺的出現，把她拉回了現實，也讓她徹底看清了枕邊人的心。
“敢愛敢恨？”喬鹿自言自語。
她自嘲搖頭，又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我已經學不會怎么愛人了。”
穆野平靜地看著她，聽著她酒后的發泄。
喬鹿知道自己醉了，但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講她的事，沒什么意思，她擺擺手扯開話題。
“穆總，不說我了，我好奇一件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穆野抬抬下巴，示意她問。
喬鹿見他同意了，便不客氣問：“我想知道，如果那件事真的是趙彤做的，你會怎么對她？”
看著喬鹿一臉期待的模樣，穆野倏地俊臉湊近。
喬鹿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屏住呼吸。
穆野勾唇淺笑：“你猜猜看。”
喬鹿見他不說，撇了撇嘴，頓時覺得無趣：“不說就不說，還讓我問。”
女人臉頰通紅，氣鼓鼓地偏過頭不看他。
穆野看著她泛紅的臉頰，一個沒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臉頰。
“生氣了？”他輕聲問。
喬鹿搖頭：“哪敢啊？穆總可是我的大boss，我還得靠穆總發家致富奔小康呢。”
穆野低笑一聲：“行了，你該回去洗洗睡了，夢里什么都有。”
回去穆野開車，副駕駛的人兒早已經昏昏欲睡。
到了公寓門口，穆野停好車，看向一旁安靜的女人，輕聲叫她。
叫了幾聲，不見喬鹿醒來，他無奈搖頭，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將喬鹿打橫抱起，朝著她所在的公寓樓走去。
一路上喬鹿的嘴跟開了閘似的說個不停。
“穆總，我是不是很討厭？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喜歡我呢？”
“我很差勁對不對？”
“為什么他們都要這么對我？我好累，真的好累。”
穆野溫聲輕哄：“誰敢討厭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女人的聲音停住了，低低抽泣一聲，倏地哭了出來：“你幫我打他！我討厭顧乘驍！非常討厭他！”
穆野愣了下，笑著哄道：“好，我幫你打他。”
兩人就這么一說一答，就要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
穆野抬起頭，目光觸及到路燈下那道身影，他頓住了腳步。
顧乘驍冷眼看著穆野抱著喬鹿而來，喬鹿在他懷里不安分亂動。
她察覺到穆野停下了腳步，嘟囔著不滿催促道。
“穆野，你是不是慫了？！你說了要幫我揍顧乘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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