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并不是直系親屬的原因,被攔在了軍區外面。

    畢竟部隊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如果沒有提前打好招呼,那也要去證實身份才能進去。

    張翠梅擺著架子而來,卻沒想到被人攔著不讓進去。

    她本身丈夫就是部隊的,又住在家屬院。

    平時只有她不讓別人進去的份兒,哪里會輪到自己被堵在門口。

    再說了,傅煬還是團長呢,自己是他的丈母娘。

    她滿心不悅。

    然而就算是她再有意見,門口的站崗的人也不可能讓她進去。

    這里又不是華南,沒人知道她是傅煬的丈母娘。

    兩人沒等到回信,卻等到了牽著兒子準備出門去買菜司念。

    看到司念的時候,張翠梅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

    不然遠在千里之外的司念怎么會在這里,她這會兒不應該是在市中心的小學上課嗎?

    她有一瞬間認為只是一個和司念相似的人,然而看到她牽著的孩子,正是那周家的二兒子之后,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拔高:“司念,你怎么在這里!”

    要不是自己真真切切的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到達的這個地方,張翠梅都要以為自己還在云貴川市了。

    難道司念早就得知了傅煬出事的事情,所以趕過來了?

    她和傅芊芊關系那么好,傅煬要真出事了,肯定能第一時間就知道。

    想到這個可能,張翠梅臉都綠了:“你還要不要臉了,結了婚還大老遠的跑西北來糾纏傅煬,他和思思都結婚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張翠梅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傅煬受了傷,司念就來了。

    天底下哪里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司念也是有些愣怔,張翠梅怎么來了。

    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想來司家也是得知了傅煬出事的消息,所以大老遠的趕過來吧。

    小說中寫的是林思思過來,但是林思思現在都坐牢了,肯定是來不了的。

    司家當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獻殷勤的機會。

    張翠梅也是下了本的。

    司念瞧見她身后還有人,掃了一眼。

    是劉東東。

    劉東東別說,穿著挺時尚,但尷尬的是,她的發型竟然和自己一樣。

    司念挑了挑眉。

    她記得上一次見劉東東的時候,她好像還不是在這個發型吧?

    不僅如此,這舟車勞頓并沒有讓她顯得憔悴,臉上反而還帶著一般人看不出來的素顏妝。

    劉東東能讓張翠梅帶她來到這里,可見她現在在司家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

    徹底是得到了夫妻兩個的信任了。

    這一次林思思沒能來,劉東東卻來了。

    表面看似是陪伴張翠梅過來,實則真正的目的卻是傅煬。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她的用心。

    司念覺得,如果自己的對手不是林思思,而是劉東東的話,她怕是不會這么好對付。

    不然小說中,林思思也不會栽在了劉東東身上了。

    如果不是有女主光環,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 司念不喜歡林思思,但對劉東東也沒什么好感。

    費盡心思的都是想要搶別人的東西,她不明白,到底什么樣的家庭才會傳輸這樣三觀不正的思想。

    不過司念也不想多管閑事,聽到張翠梅的話,也不生氣:“司阿姨,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嗎?只要是我出現的地方,都要認為我是來找傅煬的?”

    “傅煬在你眼里是金疙瘩,好女婿,但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司念引用了傅芊芊的話。

    張翠梅冷哼:“裝的倒是清高,你不是為了傅煬,你大老遠的跑來這里干什么?”

    說完,她又生氣的指責門口攔著自己不讓進去的警衛員,“瞧瞧你們干的都是什么事兒,她跟傅家又沒關系,你們憑什么把她放進去,我是傅團長的丈母娘還不讓我進去,有沒有天理了?”

    劉東東也沒想到司念會出現在這里,一臉吃驚。

    但隨即她又有些慌張,司念要是出現在這里,難道真的被她登先捷足了?

    她可沒忘記傅煬對司念的特殊,如果司念真的大老遠多來探望傅煬,傅煬指不定會心軟。

    劉東東一致認為,司念能把林思思逼到那樣的絕路,手段絕不一般。

    雖然她看似已經和周越深結了婚,但是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向傅煬靠近。

    這會兒更是趕在了他們前面過來,更讓她不理解的是,司念竟然還帶著周越深的養子。

    難道她就不避嫌,不擔心被周越深知道嗎?

    劉冬冬覺得有些不對,但恐慌和不甘心更占據了她的心理,也附和張翠梅道:“司同志,你都結婚了,雖然聽說你丈夫出了遠門,好久沒回來,但是你大老遠的跑來探望別的男人,確實是不合適吧?”她說完,還特地不大好意思的看了警衛員一眼。

    司念聽到這話,有些想笑:“我不合適,你合適?”

    劉冬冬怔住,隨即慌了一下。

    她對傅煬的感情一直藏的很好,至今沒有人發現。

    不然司家不可能一直留著她。

    可司念這一句話,瞬間讓她一陣心慌。

    有種被架上火上烤的感覺。

    好似司念早就看出她的目的了一般,她白了臉,眼睛也紅了,低聲下氣的望著司念說道:“你別亂說,我只是陪著張姨過來而已,她一個人,身子骨也不好,我跟著能照顧她。”

    張翠梅聽到這話分外感動。

    更覺得司念這個被自己從小養大的還不如劉東東,“你別太過分了,東東是我讓她跟著來的,你毀了我的思思,難道連她唯一的朋友都不放過嗎!”

    她認為司念對劉東東嘲諷是因為劉東東是自己女兒的好朋友的原因。

    一陣憤怒。

    張翠梅這副為劉冬冬鳴不平的模樣,別說司念,狗看了都要搖搖頭。

    雖然覺得是張翠梅活該,但她也見不得劉東東這般惺惺作態的模樣,道:“我只是有些疑惑,當保姆來照顧你的人還有空給自己梳妝打扮,知道的以為她是為了照顧你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約會呢。”

    張翠梅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打量了劉東東一眼。

    卻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臉上抹了一層粉,嘴巴也涂了顏色,頭上夾著漂亮的發夾,連外套也換了。

    這一路過來她實在疲憊,到底年紀大了,坐這么久的火車,自然是有些不在狀態。加上滿心思都是擔心金龜婿有沒有出什么事情,自然沒注意這些細節。

    如果不是司念這樣說,她估計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