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給他們買的是臥鋪票,于東家有錢,也有關系,這些事兒他順手。

    不過他自己給自己買的是坐票,表示自己擔心的睡不著。

    還擔心司念和自己一樣擔心老大睡不著,安慰她說:“放心吧大嫂,我聽說了現在上面很重視這件事,已經不跟當年一樣了,說不定知道你到西北,老大就忙回來了。”

    因為路途遠,司念帶的東西不多,不過擔心溫差問題,給幾個孩子都穿了外套,以免晚上火車上會冷。

    小東小寒自己背著書包,塞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和自己的作業。

    瑤瑤的衣服提了個小包,也是兩個孩子提著,司念自己就提了個行李箱,不多。

    她也是不想大包小包的很麻煩。

    好在幾個孩子都大了,給自己節省了許多麻煩。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年代火車站上扒手多的很。

    她帶的錢就是縫在內襯里面的。

    加上于東幫忙,司念安心不少。

    于東自己啥也沒帶,他那邊有朋友,去隨便換就好了。

    司念是周越深的家屬,周越深是團長,在那邊家屬院住,司念過去也不擔心沒有住的地方。

    于東很感動,以前他總覺得大嫂太高貴了,不是爾等老大配得上的,一直都有種老大舔狗的感覺。

    錢全給大嫂不說,買衣服都要大嫂給錢,結果拿到錢全給大嫂買了,自己硬是一件也沒買。

    雖然別人都說老大看起來不好相處,甚至覺得他會有家暴傾向什么的。

    可在于東看來,老大的家庭地位卑微的不行。

    不過嫂子這么漂亮,這些都是老大該受的。

    他沒想到這一次大嫂會跟著一起過去,畢竟西北那么遠。

    她還放下了重要的工作。

    老大的付出總算是沒有白費。

    就連這樣個高嶺之花都被打動了。

    他決定了,他要向老大學習!

    有于東抱著瑤瑤,司念牽著兩兄弟,倒也沒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不過人流太多,到了車站司念不讓興奮的周澤寒亂跑,一直讓他抓著自己的手。

    周澤寒第一次坐火車,雖然很好奇,但也知道聽話,緊緊的抓著她。

    這年代排隊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火車一到,人就往里面擠,跟喪尸看見肉。

    兩個孩子都緊緊地抓著她。

    等上了車,找到了對應的車廂,一行人走了進去,這才松了口氣。

    司念的臥鋪是最下面,因為她要帶著瑤瑤睡不方便。

    兩個孩子的就在旁邊。

    于東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深怕這家子受點委屈。

    時間漫長,于東還去買了一袋子吃的。

    說是怕孩子餓著。

    火車上有熱水,司念帶了奶粉,給瑤瑤沖了讓她坐在床上喝。

    喝完火車就開動了,搖搖晃晃的,沒一會兒就把她搖睡著了,嘴巴還子無意識的吸著。

    司念給她蓋上被子,她沒睡,擔心晚上睡不著。

    周澤東相對淡定已經拿起書看起來了。

    小老二在上鋪興奮的嘰嘰喳喳的小聲喊他:“哥~哥,我不會掉下來吧,我要掉下來了,你可得接住我啊。”

    于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計是無聊在車廂逛去了。

    司念看著窗外的風景,沒有手機的時代,在火車上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本想著不睡的結果最后還是睡著了。

    等她醒來,于東和周澤東一大一小正在玩數字游戲。

    于東那眉頭皺的跟山似的,似乎沒想到自己一個大人玩不過一個孩子。

    滿臉的不甘心。上一層小老二的呼嚕聲也是響的很。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養成打呼嚕的壞習慣了。

    司念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而此時,傅家。

    得知傅煬出事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傅媽媽聽說兒子深入無人區差點沒厥過去。

    她這陣子就一直有些胸悶氣短的,總覺得不安。

    因為兒子一直沒有消息。

    本以為是執行任務沒辦法聯系家里。

    沒想到會出事。

    以往兒子也時常出任務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來。

    可她卻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果然出事了。

    這會兒也是嚷著要過去看兒子。

    傅芊芊雖然很不待見她哥,但是他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是不能不管的。

    當即也請假同她媽一起過去照顧傅煬。

    傅父是首長,肯定是走不開的。

    只能讓妻子同女兒過去。

    而此時的司家,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司父跟人搶了半年的位置,送了不知道多少禮物,和傅家結親之后,本來升職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結果最近上面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開始各種找他麻煩。

    連之前有意討要傅家要把位子給他的領導這會兒也像是變了個人。

    不僅把位置給了自己的死對頭不說,還給他降職了。

    說他最近做的越來越差,對他很失望等等,搞得司父一臉懵逼。

    自己的手下一躍成了他的領導。

    司父差點沒氣瘋,仗著自己是傅家的親家跟上頭鬧起來了。

    按照平時,對方可能會怕他。

    可這一次,對方不僅不怕他還讓他隨便去告狀。

    司父氣得夠嗆,不信邪立即就要去傅家找傅首長討說法。

    好歹是親家,又是這么多年的交情,司父認為傅家不可能不幫他的。

    傅父本來因為兒子的事情就頭疼的不行了,司父還在鬧事,也煩不勝煩。

    見他非要討個說法,讓他自己回去問他妻子干了什么。

    傅父本身跟蔣家關系就好,以前蔣師長是他的上頭,蔣師長退休之后,他才坐的首長位置,兒子之前也是蔣師長手下的兵。

    不說蔣師長的關系,就是當時妻子回來同他說起張翠梅罵司念兒子被拐活該這件事,就夠司父吃一壺了。

    這會兒還有臉來討說法。

    他都替他臊得慌。

    司父也是懵逼了,他這段時間不愛回家,每次回家妻子就是各種陰陽怪氣,一言不合就吵,他覺得煩,干脆直接不回去了。

    沒想到妻子給自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氣的頭暈。

    越發覺得張翠梅跟自己八字不合,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仿佛煙消云散。

    沒有一絲的情意只剩下滿心怒火和憤怒。

    而張翠梅此時也正因為這件事,去探望了林思思和她吐苦水。

    說自己當時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氣了,沒想到會被傅家人和蔣家聽見。

    又埋怨司念居然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也不告訴她。

    林思思嘴上安慰,心里卻很焦灼。

    雖然這段時間父母已經答應自己會提前幫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