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偏房里,楚云緋把罐子放置在桌上,掀開蓋子看了一眼罐子里的毒物,面色隱隱發青。
不過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從袖子里抽出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楚云緋拔出匕鞘,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在罐子里。
一滴,兩滴,三滴......
鮮血順著指尖一直流淌,罐子里的東西聞到血腥味,爭先恐后地開始騷動起來。
楚云緋拭凈指尖,蓋上罐子,并從衣服上撕扯下一綹布條,上下橫豎纏繞之后把罐子整個密封起來,封得死死的。
最后她捧起罐子,轉頭看向側房里一個巨大的花瓶,把里面的字畫卷軸全部抽出來,把罐子放了進去。
字畫卷軸重新歸位之后,楚云緋轉身離開偏房,并把房門上了鎖。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夜幕降臨,楚云緋端著湯藥走進屋子。
容蒼又在看書,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他轉過頭,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長青。”楚云緋把湯藥遞給長青,“伺候你家王爺喝藥。”
長青正要出去,聞言停了腳步,詫異地看著楚云緋:“屬下?”
他以為王妃要親自侍藥,趁機跟王爺培養感情呢。
楚云緋點頭:“對,你伺候。”
“這是什么藥?”容蒼冷冷開口,嗓音漠然疏離,“為什么是你端過來?其他人呢?”
侍女都死了,竟讓王妃親自送藥?
“這是生孩子的藥。”楚云緋冷幽幽瞥他一眼,語氣淡定,“喝上一個月,王爺就可以跟女人一樣生孩子,從此打破男人不能生子的慣例,繼楚國第一戰神的名號之后,還可以成為楚國第一個生孩子的男人。”
長青:“......”王妃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嗎?
容蒼臉色微青,卻罕見地沒有出言訓斥,只是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近在咫尺的湯藥。
“王妃。”長青表情僵白,忍不住開口,“這湯藥是寶蟬煎的,那外面柳醫女煎的藥該怎么辦?”
“自然是倒掉,還能怎么辦?”楚云緋想到長青是容蒼的貼身侍衛,有些事不必瞞著他,“不過不能在外面倒掉,要拿進這里倒,所以不能讓柳清溪踏進內院,你明白我的意思?”
長青點頭,卻還是不解:“柳醫女是貴妃娘娘的人,她煎的藥有什么問題嗎?”
楚云緋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了容蒼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往外走去。
藥有沒有問題,容蒼心里應該有數,她懶得多說什么。
“王爺。”長青轉身看向容蒼,“貴妃娘娘她......”
容蒼態度冷漠,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
長青于是閉嘴不再多言。
不過楚云緋的話他記下了,王爺方才沒有反駁,是不是說明他心里明白王妃的防范是對的?
可是......
“長青。”容蒼冷聲開口,“楚云緋讓你找那么多毒物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