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宸王陰郁著臉轉身離開。
回到宸王府,他冷冷吩咐:“把千岐叫到書房,本王有事與他說。”
“是。”
宸王心情不好,下人們伺候都是戰戰兢兢,小廝端著一壺茶走進書房,很快又退了出來。
一襲烏黑長袍及地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來,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害怕的陰森邪氣,即便不言不語,也讓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氣息。
“王爺。”男人敲了敲門,隨即徑自推門而入,“您找我?”
宸王站在窗前,語調陰鷙:“戰王體內的蠱毒什么時候可以催動?”
“催動?”黑袍男人眉頭一皺,算了算容蒼中毒的時間,“按照道理說,蠱毒應該開始發作了。”
宸王皺眉,轉頭看著他:“開始發作了?”
“對。”千岐點頭。
宸王搖頭:“容蒼的表情和狀態看起來并不像是蠱毒發作的樣子。”
“初期發作時癥狀不太明顯,一般伴隨著脾氣暴躁、情緒易變、臟腑疼痛如蟲咬等癥狀,戰王這種意志力強大的人,忍受那點痛苦不算什么。”千岐語氣淡淡,“只是每發作一次,癥狀就會慢慢加重,我猜測戰王可能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不對,但他身份特殊,有些事情是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
宸王沉默:“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痛苦加劇?”
“當然有。”千岐陰森森一笑,“王爺養的那個蠱母就能派上用場。”
“楚云皎?”
“對。”千岐點頭,“蠱毒喜血,子蠱更貪戀蠱母身上的血,同時母蠱和子蠱相互感應,只要擁有母蠱之人見了血,那種隔著十八里也能感應到的氣息會使子蠱瘋狂躁動起來。子蠱躁動得越厲害,它的主人痛苦自然越大。”
宸王沒說話,果然與他猜想的一樣。
所以最關鍵之處還是在于楚云皎。
之前把楚云皎送進戰王府,是希望她留在容蒼身邊,等有需要的時候再派上用處,可眼下他等不及了。
容蒼最近太過高調張揚,他無法繼續忍受。
“需不需要做別的事?”
“暫時不用。”千岐想了想,殷切地看向宸王,“我最近手氣不太好,王爺能不能再給我一些銀子?”
宸王聞言,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你最近已經輸了很多錢。”
“我輸的錢都是我自己的。”千岐不悅地皺眉,“宸王殿下富可敵國,不在乎這點銀子吧?”
“富可敵國的人不是本王,是顧家。”宸王冷聲糾正,“顧家的銀子不是本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
他若招兵買馬自然可以,用來籠絡官員培養人脈也無話可說,可被一個賭鬼拿去霍霍了,這是正當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