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宸王才得知皇上召見容蒼和楚云緋進宮一事。
最近事事不順,他對容蒼夫婦的事情尤為敏感,聞言臉色一變,立即冷問:“父皇召見他們做什么?”
“屬下不太清楚。”負責盯梢的屬下低著頭,“他們去了勤政殿,但是勤政殿外防守很嚴,沒人知道皇上和戰王在里面做了什么。”
勤政殿外當值的侍衛和太監一個個嘴巴跟蚌殼似的,根本打聽不出來。
“真是廢物!”宸王怒火沖天,冷冷問道:“千岐回來了沒有?”
“好......好像還沒......”
“王爺,千岐大人回來了!”一個管事匆匆來報,面上帶著急切之色,顯然知道王爺對千岐久久沒回一事感到憤怒,“千岐大人今天看起來很高興,贏了不少錢。”
宸王表情陰沉:“讓他立即來書房一趟。”
“是。”管事匆匆離開。
宸王轉頭進了書房,獨自坐在案前,靜候著千岐到來。
等待的時間總覺得格外漫長。
宸王心情越來越焦躁,總是不由自主地猜測父皇召見容蒼夫婦的目的,手下越是打聽不出消息,他心里越是不安。
外面忽然響起叩門聲。
宸王回神,冷冷道:“進來。”
千岐推門而入,面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然而進到書房,瞥見宸王一臉陰沉如水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斂了表情,皺眉問道:“怎么了?”
“你最近沉迷賭錢,連本王的正事都不顧了?”宸王語氣冰冷震怒,“本王想見你還要派人滿天下尋找,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千岐眉頭微皺:“橫豎我現在待在王府也沒什么事可做,去賭坊玩玩怎么了?何況當初是王爺低聲下氣求我,我才答應給王爺做事,王爺這會兒居高臨下地以主子自居,是想決定我的生死了?”
宸王一滯:“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最近看起來焦躁很多。”千岐淡淡一笑,帶著一點不屑,徑自走到一旁圈椅前坐下來,“十年都能等,幾天等不了?”
宸王被他這番話說得臉色一冷,心頭怒氣翻涌,恨不得命人把他拖出去打一頓。
然而千岐跟他的幕僚和手下不一樣,不但不能打,還得盡可能地供著。
他壓了壓怒火:“你不覺得容蒼最近情況不太正常?”
“怎么說?”千岐不解。
“你說他蠱毒已經到了發作的時候,可是這么久了,一直沒聽到戰王府傳出關于他身體不適的消息。”宸王抹了把臉,“今天父皇召見他們夫妻進宮,看起來神秘得很,連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打探不到,本王心里總有一種事情超出掌控的不祥預感。”
千岐皺眉:“皇上召見他們?”
“嗯。”
千岐眉眼深了深:“有太醫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