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誤會了吧,我什么時候冷嘲熱諷了?”齊錦一臉無辜笑意,只是眼底嘲弄的光澤一覽無遺,“本世子佩服秦姑娘膽大和勇氣,也對秦家的家風刮目相看......對了,前些日子令祖父還在朝上逼我娶秦姑娘呢,本世子忍不住懷疑,秦姑娘如此美貌,端莊高雅,秀外慧中,才情出眾,又有顯赫家世,難道還需要擔心自己的姻緣問題?”
明褒暗貶的一番話,說得秦芷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周遭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她臉上,各種奚落、嘲笑、鄙視和不可思議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
秦芷嵐攥緊手里的帕子,沒臉再進王府喝喜酒,轉向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府。”
齊錦嘖了一聲:“姑娘家臉皮薄就別學人當眾示愛,男子沒成親之前,你當眾表白勉強可以被贊一句勇氣可嘉,人家已經有了妻子,你這種行為就只能算是不知廉恥了。”
“齊世子。”八皇子從王府出來,悄悄走到他身邊,望著掉頭離去的馬車,低聲開口,“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她到底是個姑娘家,而且還是秦太傅孫女,給太傅大人留點面子吧。”
齊錦冷笑,轉身跨進王府大門,給秦太傅留面子?
秦太傅威脅他的時候,可沒給他留面子。
......
容蒼甫一回到宮里,就聽到寶蟬匆匆來報:“太子殿下,太后在訓斥太子妃。”
容蒼臉色一冷,加快腳步往長信殿而去,剛跨進宮門,就聽到一聲嚴厲的訓斥:“哀家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太子妃,沒想到你跟坊間那些爭風吃醋的婦人一樣,如此小家子氣,如何配得上太子?以后又如何坐穩一國之母的位子?”
容蒼拾階而上,抬腳進了殿門。
楚云緋聲音恭敬而謙和:“太后不能因為錦意妹妹和臨雪妹妹是陳家人,就一味地偏袒,孫媳這些日子身子重,越來越嗜睡,著實沒有時間讓她們晨昏定省,所以免了她們的禮——”
“放肆!”太后冷冷打斷了她的話,“楚云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那個叫什么顧妖嬈的算什么東西?她憑什么處置臨雪身邊的侍女?你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哀家跟你沒完!”
“太后要跟誰沒完?”容蒼跨進殿門,看著坐在主位上神色冰冷的太后,微微躬身,“這里是東宮,太后怎么到這里來了?”
“哀家不能來東宮?”太后冷冷一拍桌子,“容蒼,你媳婦到底怎么治理的后院?竟任由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耀武揚威!”
“侍妾?”容蒼目光環顧,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侍女,顧妖嬈就在其中,“不知太后說的是誰?”
“自然是顧家這個賤婢!”太后冷道,“你要跟哀家裝傻嗎?”
楚云緋轉頭看向容蒼,主動解釋:“前晚有個丫鬟來請太子過去,說臨雪姑娘生病,妖嬈認為她越矩就罰了她。”
“臨雪姑娘又是誰?”容蒼面色疏冷,眸子里似是有寒光掠過,“奴婢之間一點小小的爭執也敢驚動太后?這是誰出去亂說話?”
彩云臉色一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臨雪姑娘身邊的彩云。”顧妖嬈低著頭請罪,“太子妃身子近來一直不太爽利,奴婢只是擔心彩鳳越矩的行為驚擾到太子妃,所以才仗著自己先來幾天,教了她一點規矩,沒想到她們會用此事驚擾太后娘娘,奴婢該死,請太子和太子妃降罪責罰!”
容蒼目光落在彩云頭頂,聲音冷峻無情:“來人!把這個搬弄是非的奴才拖出去,杖斃。”
此言一出,陳臨雪臉色煞白:“太子殿下!”
“容蒼!”太后霍然起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