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留在東宮,他們反而拘束。”容蒼在楚云緋旁邊坐下,侍女給他添了副碗筷,“都是剛入朝的小子,臉皮薄,膽子也不大,讓他們自己交流會更好。”
穆帝終于知道楚云緋的老氣橫秋是跟誰學的了,不愧是夫妻,說話的口吻都是一樣的。
穆帝放下筷子:“朕懷疑在你們夫妻二人心里,朕是不是也算個半大不小的年輕人?”
容蒼:“......”
楚云緋:“......”
皇后煞有其事地點頭:“說不定真是。”
穆帝嘴角一抽。
“父皇這般懷疑,真是要折煞我們了。”楚云緋嘆氣,“我跟容蒼就算如何目中無人,也不能長幼不分,否則豈不是大不孝?”
“朕聽你們夫妻說話就來氣,趕緊吃,吃完了回你們的東宮去。”穆帝沒好氣,“以后少來疏凰宮溜達。”
“兒臣是有事跟父皇跟父皇說。”容蒼一副沉穩語氣,“謝奕安和顧倚欄替兒臣除掉了顧家,算是除了薊州和朔州一方惡勢力,父皇覺得兒臣該如何嘉賞他們?”
穆帝皺眉:“朝政大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何須問朕?”
容蒼道:“兒臣對此沒什么經驗。”
“你沒什么經驗?你戰場經驗那么豐富,不都是以軍功提拔將領?”穆帝冷笑,“這話留著去糊弄鬼吧。”
皇后著實是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容蒼,云緋,你們小兩口先回東宮,本宮來安撫皇上。”
可憐的容蒼剛坐下來,一口菜還沒吃,就被皇帝皇后趕了出去。
安靜地走到宮門外,容蒼默默偏頭看向楚云緋,正好對上楚云緋似笑非笑的眼神:“容蒼,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蒼無辜:“故意什么?”
楚云緋道:“故意讓父皇趕我們離開。”
“為什么?”
“你自己知道。”
容蒼低笑:“父皇和母后現在是一家三口,輪不到我們在那兒打擾,你今天怎么想起去疏凰宮用膳了?”
“母后叫我去的。”楚云緋皺眉,眉眼泛起些許擔憂,“她幾天胎氣有點重,夜間總是睡不好,想問我當初是不是也這樣。我猜想母后可能是心里有點焦慮,畢竟當年生產出了意外,給她造成的陰影太大。她如今年紀又不小了,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容蒼若有所思:“父皇不是一直想出去玩嗎?等過完年春暖花開,我安排一下,讓父皇帶著母后出去散散心。”
“母后方便嗎?”
“皇城附近的州城好玩的地方不少,暫時不必走太遠,到時讓父皇注意著點,不要太勞累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