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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品送上門,不拿白不拿,可憐小獼猴六耳聽了一夜風雨,吱吱叫著上躥下跳,可憐它翻箱倒柜只得到了一些熟食。
翌日清晨,房間門開了,陸吟雪紅著臉從房間內走了過來,她心里暗暗發誓,以后結婚說什么也不會買水床。
陸吟雪半躬著身子走出了門外,神采奕奕的程冬弈也從房間伸著懶腰走了出來,沙發上的六耳歡叫一聲縱身跳上了他的肩頭,小爪子點著自己肚皮尖叫了兩聲,意思很簡單,它餓了。
程冬弈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低聲說道:“得了,先帶你好好吃一頓,待會順道送你回去,咱們的緣份也盡了。”
六耳好像聽懂了他的話,立刻停了尖叫,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望著他的臉頰,小家伙還伸出爪兒在他臉上輕輕摩挲。
程冬弈笑了笑道:“你等著,我去洗臉刷牙,很快,今天一定幫你小子找個漂亮母猴兒。”說完肩頭微聳,六耳騰身跳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一個折轉,穩穩落在大沙發上。
洗漱完畢,程冬弈換上了最得意的行頭,把六耳搭上肩頭打開了房門,他發現神行和陸寰宇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這兩位起得夠早的。
神行手中拎著那把純鈞劍,見到程冬弈出門連忙獻寶似的把劍遞了上來,嘖嘖贊道:“老大,你這把寶劍厲害啊,我昨晚試了試,胳膊粗的水管輕輕一磕就斷,那鋒口,嘖嘖……”
程冬弈一把抓過長劍玩肩膀上一搭,險些磕中了六耳獼猴,幸虧小家伙靈光,一個縱身跳上他另一邊肩膀,這才避過迎頭一擊。
“對了,你那個什么盼盼呢?”程冬弈發現陸寰宇身邊少了個人,隨口問了一句,其實那妞兒不跟著更好,能少些麻煩。
陸寰宇畢恭畢敬的答道:“盼盼在玉雕大賽中有了點小成績,被玉雕宗師毛明山收做了弟子,她已經和天鴻集團簽訂了五年合同,以后就留在江城了。”
程冬弈笑了笑道:“這樣也好,能被毛師傅收做弟子也是她的福氣,就是脾氣要收斂點,天鴻集團可不是她耍小脾氣的地方。”
陸寰宇連連點頭道:“她知道天鴻集團是您的產業,絕不敢亂來,我再三警告過她,如果敢對天鴻集團幾位小姐不敬,那就是對您不敬,決不姑息。”
程冬弈點頭道:“行了,吃完飯準備動身,先把六耳送回江西老家,然后再動身去陸家,反正時間很充裕。”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頭應了一聲,跟著程冬弈一起下樓朝餐廳方向走去,現如今都是腳不沾地的飛,一天走幾個省份小菜一碟,只要口袋里紅票充裕,根本不用擔心時間問題。
江城市檢察院技術處法醫工作間內,花麗娜的尸體仰躺在解剖臺上,兩名法醫正在對尸體進行解剖,其中一個法醫還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她就是這里的元老級法醫王夢萍,她從事法醫這項被常人看做禁忌的職業已經有整整十個年頭了,經她手解剖的尸體不下千具,小到剛出世不久的嬰兒,大到八十開外的老人,憑著一把手術刀揭開了不知道多少疑難案件的真相。
這次花麗娜的尸體被送來不久,門外還有胡漢良和兩名干警在等候,其實判斷這具尸體死因并不難,王夢萍檢查過尸體后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詳細解讀出了死因,窒息死亡后拋尸大海,在死者后背發現了幾根纖維,是水床面料掉落的纖維。
王夢萍用她多年來積累的經驗得出了初步結論,還判斷出了死亡時間,下一步就是解剖尸體,獲得更多的信息,基本上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起情殺,殺死被害人的兇手還是個女人,手術刀在她指尖閃動著一點寒光,刀尖往下對著尸體左肩部,她習慣用丁字弧形開腔法,這樣對她而言更容易取出幾個器官,比如肺部。
手術刀尖觸碰到了尸體皮膚,很熟悉的感覺,只要再用幾分力道往下切……嗒!兩只冰冷的手掌徒然抓住了王夢萍的腕子,使她的刀沒辦法再下去一厘,因為她看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是解剖臺上尸體。
就在抓住王夢萍手腕的同時,臺子上的女尸睜開了雙眼,不可否認她的眼睛的確很大,但現在卻看不到半點神采,只有死人才會露出這種神采,她可以斷定臺子上是一具尸體,或者說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蛋白質。
現在就是這樣一堆沒有生命的蛋白質抓住了她的腕子,下一秒還把她拉向了解剖臺子,嗓子眼里發出一陣陣咯咯濁響,死尸活了?這是一件完全違背常理的事情,王夢萍做了十年法醫,從沒經歷過這種恐怖離奇的怪事,心頭大駭之下奮力把手術刀扎向尸體喉嚨。
重獲新生的花麗娜各方面的反應好像變得遲鈍了,她用木訥而空洞的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手術刀,仿佛陷入了一種回憶,她抓住王夢萍的手腕正往下沉,眼看著刀尖就要扎穿喉嚨,花麗娜突然把頭一偏,手術刀貼在臉頰上扎落,尖端刺在了解剖臺上發出奪一聲輕響。
“啊嗚!”花麗娜張嘴一口猛咬在了女法醫腕子上,牙齒穿透皮膚,一股鮮血沖入口腔。
“救命啊!”驚恐萬分的王夢萍發出一聲高亢呼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隨著鮮血流逝,眼前的尸體已經化身成了吸血鬼,眼眸中一片通紅。站在解剖臺旁的助手猛的回過神來,伸手抓起一柄金屬錘用力砸向花麗娜頭頂,嘭!鮮血四濺,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