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春天捏著嶄新的戶口本,“時諾,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但愿你真的能做到不再管賈家那些破事。”時諾聲調溫淡:“如果你再插手,我是不會管你的。”
“我都快年過半百了,再也折騰不動了。”賈春天自嘲:“我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錯了。”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時諾淡淡道:“你走吧,要登機了。”
賈春天看著時諾那張精致絕美的臉,她拉住時諾的手:“時諾,我雖然利用了你,但是和你相處的那些日子,我真的有種找到當母親的感覺。”
時諾訕然:“是嗎?我怎么記得我總是懟你?”
“那也是一種樂趣吧。”賈春天表情嚴肅:“時諾,你聽著,你千萬千萬不要相信時家的每一個句話,每一個字,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次我偶然聽見了魏英花和時光明的對話,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你要擔心。”
“我知道。”時諾點點頭。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
賈春天叮囑:“你要小心,有人在暗中幫助魏英花,貌似這個人有些手腕,你不要掉以輕心。”
“我不會的。”時諾看著她:“你走吧。”
賈春天慢慢松開時諾的手,“你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雖然我和她沒有什么交集,不過我見過她幾次,我始終無法忘記她的風采。”
時諾一頓:“誰?”
“染秀秀。”賈春天微微一笑:“你很像她,真的很像。”
“是啊。”時諾清冷一笑:“保重。”
“你也一樣。”賈春天轉身而去。
她拿著機票,走進了入閘口。
霍啟琛走過來:“她在你對付賈家的這段時間,也偷偷的攢了一些錢,差不多有一百多萬吧,這些錢到了春城,應該也夠活的。”
只要她不隨意揮霍。
“我曾經看過賈春天的一個采訪,她說因為自己叫賈春天,所以她將來一定要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定居,然后開一家花店。”時諾烏眸微涼:“但愿她心愿達成。”
霍啟琛雙手抱臂:“就這么放過她了?”
“一個懦弱的母親,一個想要替自己女兒報仇的母親,從我的角度出發,我心生憐憫。”時諾嗓音慵懶:“我本是一個冷硬之人,難得心軟一次,就成全了她吧。”
“冷硬之人未必就不善良,看似溫柔的人,也未必就心慈手軟,人心復雜多變,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夠了。”霍啟琛如是安慰。
時諾側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遵從本心,順其自然,那就讓我看看時家和賈家最后的結局吧。”
霍啟琛和她轉身就朝大門走去。
“剛才賈春天說讓你不要相信時家的一個字,看來他們提供給你的信息,是完全沒用了。”霍啟琛清冷道。
“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至少證明我的身世不簡單。”時諾瞇起眼睛:“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孤兒,他們有必要這么隱瞞嗎?”
霍啟琛微微頷首:“你說的沒有錯。”
“既然知道了這些,我們就應該知道,時光明和魏英花是絕對不可能輕易說出這個秘密的,因為這個秘密很有可能關乎他們的生死。”時諾眸光冷銳:“現在也算是到了他們生死存亡的時刻,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他們肯定不是這個秘密的終結者。”霍啟琛意味深長道:“但是作為守護秘密的人,如今除了這樣的大事,他們會去找背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