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毓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川把門關上。
霍啟琛的辦公室依舊是從前的裝潢,唯一不同的是,在一面墻上,又一幅巨大的畫像,是她的。
什么時候拍的,她不記得了,沒想到的是,霍啟琛居然弄了這么大的一副掛在辦公室里。
難怪濱城的人都罵他,說他給自己立人設。
換做是她也會這么以為的。
“隨便坐。”霍啟琛坐在辦公室前:“這里你應該很熟悉。”
染毓走過去:“能不能把這個撤掉?”
“不能。”霍啟琛搖搖頭。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染毓蹙眉。
“誤會又如何,這個誤會早晚會解開的。”霍啟琛瞇眸:“身上的旗袍很好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旗袍,外面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羊絨大衣,烏黑的長發半挽著,很精致,透著一種神秘清冷的感覺。
她清潤的桃花眸閃了閃。
“怎么忽然愛上穿旗袍了?”霍啟琛溫淡的笑著:“雖然很適合你,但是你以前很喜歡更簡便的裝扮的。”
“有一次談生意,被幾個外國女人諷刺了,說華國沒有自己的衣服,出來見人還不是要穿她們發明的晚禮服,所以我一氣之下,訂了五十件旗袍,五十件漢服,天天換著花樣穿,氣死她們。”染毓解釋。
霍啟琛微笑:“你氣人的方式一向很特別。”
“我是來找你簽約的。”染毓雙眸澄澈:“霍總沒有忘記吧?”
霍啟琛拿起旁邊的黑色文件夾:“字我已經簽好了,你簽了字就可以了。”
染毓打開文件,里面是兩份,他在每一份上都簽了字。
“筆借我。”染毓伸手。
她手指瑩白而纖細,干凈清瘦的手腕上,帶著他昨天送的粉鉆手鏈和一只羊脂玉的玉鐲,柔婉而精致。
他將手里的鋼筆遞給她,修長的手腕處戴著一串黑色佛珠,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種禁|欲感。
她接過去,鋼筆上還停留著他的溫度,她簽了字,將筆放在桌子上,然后抽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這份是你的,這份我拿走。”
霍啟琛接過去,放下:“沈嫣嫣有沒有去找你麻煩?”
“沒有。”染毓不解:“她為什么找我麻煩?”
霍啟琛起身,“喝杯咖啡再走?”
“好吧。”染毓坐下來。
霍啟琛去煮咖啡:“因為她覺得我不應該喜歡你。”
染毓一臉的疑惑。
“她覺得我應該為時諾守身如玉一輩子,我現在追求你就是對時諾的被判,所以以她的個性,她會去找你麻煩。”霍啟琛解釋。
“說起來,”染毓抿抿唇:“當年我千辛萬苦拿到顧君言的手機號碼,結果打過去是沈嫣嫣接的,她還在電話里數落我,讓我不要勾引顧君言,我當時還以為她喜歡顧君言呢。”
霍啟琛一愣:“你從哪里弄到的?”
“淼淼給我的。”染毓回答:“是慕森弄來的。”
霍啟琛沉然:“應該是宋知許給慕森的,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
“宋知許是怎么知道的?”染毓蹙眉。
“陰差陽錯。”霍啟琛說了四個字。
“所以他當年接近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染毓問道。
“嗯。”霍啟琛端著咖啡過來。
他遞給染毓。
染毓接受結果,才發現他居然做了拉花,是愛心的形狀。
染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