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染重歡死了，鳳聽凰的心很疼。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聽到你這么說，這里卻很疼。”鳳聽凰指著自己的心臟：“閔晨告訴我，他給我的腦子做了手術，所以無論怎么辦我都想不起來從前的事情了。”
“那就不要勉強了，也許這都是命吧。”染秀秀也知道有些事勉強不得。
鳳聽凰嘆氣：“我這些年一直都被人操縱著，也從來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雖然偶爾有一絲蛛絲馬跡，可是閔晨卻用我有一個孿生妹妹來騙我，王宮里的這些人，也都是他安排的，我又很少出去，結果被他騙的團團轉。”
“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跟你提過嗎？”染秀秀蹙眉。
“閔晨是一個手段殘忍的人，那些不聽他話的人，都死的很慘，更何況他很懂如何拿捏人心，讓那些人即便是要死了，也不敢亂說，畢竟他們還有親人在世。”鳳聽凰沉然：“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也很恨我。”
“我是恨你，但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所以我也沒有資格說什么。”染秀秀捏捏手指：“雖然我缺失了母愛，但是我的父親卻非常疼愛我，你不在的時候，都是他照顧和教導我的，我雖然也會羨慕別人有媽媽，可我知道我有天底下最大的父親。”
鳳聽凰眸光沉然。
“我只想讓你給我的父親一個交代，給我的女兒一個交代，給我另外一個死去的女兒一個交代。”染秀秀目光深沉：“至于你認不認我，我無所謂。”
鳳聽凰擰著眉：“你把這些事都跟我詳細的說一遍吧。”
染秀秀深吸了一口氣：“好。”
——
華燈初上。
整個王宮也都亮起了五彩繽紛的燈。
染毓睡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此時外面已經黑透了，有明亮的光從窗戶照進來，讓房間也不是很黑暗。
“醒了？”霍啟琛磁性的嗓音透著溫柔：“你睡了三個小時。”
染毓濃密纖長的睫毛眨了眨：“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裴嬢嬢入宮了。”霍啟琛交代：“她先來看了你，確定你和孩子都很好，才去見鳳聽凰的。”
“裴嬢嬢一路護著我，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染毓坐起來。
霍啟琛起身，往她的背后放了幾個柔|軟有支撐力的枕頭，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如何？”他詢問著。
“可以。”染毓問道：“我媽媽已經把什么都跟鳳聽凰說了嗎？”
“嗯，說了。”霍啟琛頷首：“我一直在房間里聽著，你媽媽一個人說了一個半小時，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那么久？”染毓蹙眉。
“畢竟摻雜了你外公的事情。”霍啟琛回答。
“看樣子事情還不少，居然要一個多小時。”染毓有些驚訝。
“我聽了以后，都對他非常佩服。”霍啟琛敬佩道。
染毓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霍啟琛摸摸她的頭：“其實也沒什么，他只是遵守著和鳳聽凰的約定，一天天守著那個家，保護著女兒，一直到自己油盡燈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想再見一面鳳聽凰。”
“我外公一直不知道鳳聽凰的身份嗎？”染毓驚訝。
“是的，鳳聽凰隱瞞的太好了，而且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霍啟琛解釋：“閔晨把鳳聽凰帶走以后，他花了一百個億將有關于所有鳳聽凰的線索不是刪除就是買斷，還有一些是收到了死亡威脅，所以根本沒有人敢告訴你外公。”
染毓震驚：“他好有錢？”
“極樂實驗室。”霍啟琛提醒：“這個實驗室一開始就是為了鳳聽凰建造的，目的就是給用那些孩子做實驗，看能不能摘取記憶。”
“然后呢？”染毓擰眉。
“有很多孩子變傻了或者是術后感染死了。”霍啟琛神情復雜。
染毓握著拳頭：“他該死！”
“鳳聽凰和你母親討論是關于你外公和關于你母親的，等會兒吃完飯，就要說一說你和你姐姐的事情了。”霍啟琛黑眸幽深。
“我姐姐？”染毓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