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這破銅爛鐵收起來,老娘……本王妃在喜堂擰死那只雞呢?給本王妃送來,對了,小廚房在哪兒?”

  侍衛臉都憋紅了,也沒法將自家王妃輕輕松松壓回去的寶劍再抽出來。

  管事太監識時務者為俊杰,忙笑著親自引著花似錦離開。

  “老奴親自帶王妃過去。追風,守好王爺。”

  追風憋屈不已地應下,悶悶地低著頭繼續拔劍。心里痛得滴血。

  這劍好貴的,不會直接報廢了吧!

  不管追風此時是個什么心情,花似錦樂呵不已地指揮管事太監就著熱水褪毛。

  “一定要處理干凈,本王妃要是發現這雞身上有一根不該存在的毛,你腦袋上就要少十根頭發!”

  管事太監手微微一抖,快速蹲在盆邊,拔毛的動作不由都加快了幾分。

  花似錦滿意地頷首,看看這個又摸摸那個。別說,廚具還挺多!

  雙眼猛地一亮,直直地朝著一旁跑去,拿回來一盤說不上是什么材質的籠屜。

  “王……王妃,您拆這個做什么?”

  管事太監不想問的,只是他擔心自己要是再不問,下一個被拆的可能就是自己這把老骨頭了。

  “你們王府太窮了,連銀針都沒有。本王妃通曉醫術,還能給你家王爺想想法子。”

  管事太監嘴角一抽,猛然想到了什么,雙眼比花似錦看到吃的還亮。

  “難怪皇后娘娘下旨要左相家的嫡女嫁過來,原來如此……”

  是了。

  左相原配夫人是從前太醫院判夏院判家的嫡女。整個夏家都是學醫的,不分男女。

  盡管王妃不是原配夏氏所出,可比起毫無醫學根基的千金們,多少是耳濡目染過一些的。

  “銀針王府有,您莫要拆這個了。王妃要幾套銀針,奴才都能給您找來。”

  花似錦狐疑地看了一眼笑瞇瞇的太監,說出口的話差點驚得他一頭栽進盆里。

  “我說要銀針你就給我找,不怕我直接一針下去送你家王爺上西天?”

  管事太監愣了愣,還是很快便接上了話。

  “不會的,您如今是戰王妃。您與王爺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肯定比任何人都希望王爺好好的。”

  花似錦很想說不一定,但一想到王府里面的蘋果又大又甜,連大公雞都肥得不行。

  算了,就當是為了高級飯票吧,更何況那男人長得確實秀色可餐。

  “如果有金針的話,也拿一套過來。當然,有冰魄寒鐵的更好,只不過那東西不易得,不強求。”

  話音剛落,坐在盆邊拔毛的太監不見了,花似錦有些懵。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手撈了一個小板凳坐下,認命地拔毛。

  等到給雞開膛破肚剁成了塊兒后,便看到管事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大藥箱。

  “奴才也不知道哪種材質的針好,也顧不上和府醫說太多,直接連箱端了,還請王妃過目。”

  花似錦大大咧咧地放下刀,在自己的喜服上胡亂擦了擦手,這才示意管事太監打開藥箱。

  看著第一層是普通的銀針及常用的腕托,還有一些很平常很實用的各類瓶瓶罐罐,直接示意他打開最下面的暗格夾層。

  管事太監人都懵了,他怎么不知道這普普通通的藥箱有夾層呢?

  花似錦無奈翻了個白眼,心里吐槽這管事太監傻了吧唧屬樹懶的,快步到了一旁接清水凈手后甩了甩,親自打開了暗格。

  入目十幾種不同材質的成套針整整齊齊地擺著,看得花似錦嘴角流出了欣慰的淚水。

  “果然是王府,確實還是有點壓箱底的好貨。”

  說完這話后,打量了一下四周。隨便抄起一個干凈的袋子,將那些寶貝針捆好裝進袋子里,美滋滋地拎走了。

  “這些針就當是給你們家王爺解毒的定金了,一會兒來取藥膳方子,找廚藝好的人把雞給本王妃燉……給你家王爺燉了喝湯好生滋補。”

  花似錦速度飛快地離開廚房,與喘著粗氣跑過來的府醫擦肩而過。

  那府醫年紀大了,平日里也沒什么事情做。哪里有經常跑腿的管事太監跑得快?

  雖說人被他跟丟了,但他心里清楚這位可是守著戰王的,戰王在哪他在哪。

  到了主院看到了一臉沮喪的侍衛追風,問清楚了管事太監的所在地,急忙跑了過來。

  “把藥箱還給我!那里面可有我收集了幾十年的寶貝!”

  此時的管事太監哪里還顧得上他?藥箱直接往他懷里一推,整理都懶得整理一下就快步追著王妃跑了。

  可憐府醫哭得像個幾十歲的孩子,看著空空如也的暗格整個人都崩了。

  花似錦回到屋子后哼著小曲,找到了筆墨后快速寫好了藥膳方子。

  吹干墨跡直接朝著門口走去,看也不看就將藥膳方子往來人懷里一拍,只留下一句話就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去吧,速度快些。”

  還好管事太監躲得快,不然鼻子不保。

  花似錦則將各種材質的針擺成幾排,興奮地搓著手。

  “冰魄針解毒,金針固本培元,銀針緩解不適……”

  將每一套針都安排好了各自的用途后,速度飛快的就將戰王扎成了刺猬。

  等待取針的時間,花似錦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腦海里全都是限制級畫面。

  別說!這戰王都在床上躺了這么久了,手感還是那么好。

  可惜了,就算是把毒解了,也得做一段時間的活體太監,中看不中用。

  要不要把褲子扒了,量一量長度。萬一不合格,也不用浪費精力治了。

  好巧不巧,躺在床上的封居胥眉頭皺起,耳邊再度響起了同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其他的都能忍,自己變太監了可忍不了!

  倏然睜開雙眸,整個人都呆住了。

  耳邊還是女人的碎碎念,但床邊的女人嘴唇并沒有動。屋內也沒有內力波動,不存在隔空傳話的可能。

  想到自己中毒后發生的事情,還有剛剛自己醒來又被打暈的事實,封居胥不由被自己震驚到了。

  自己這是撿回來一條命,陰差陽錯有了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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