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堡宗別鬧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好肥的堡宗!
  景泰十七年的寒冬,關外諸部,包括女真在內,都過得分外凄涼,餓死凍死了不少,而國內因為早有準備,幾乎影響不大。

  內外對比下,大明腹黑的看著熱鬧,覺得景泰十七年的冬天過得格外愉快!

  連哈密都喜滋滋的看著關外挨餓受凍。

  嗯,京畿朝堂也有傾軋。

  大多是臣子之間的勾心斗角。

  皇權與群臣之間,關系融洽得讓人意外,除了讓戶部拿錢時陳循會裝死,其他事情,只要朱祁玉和朱見濟有要求,朝堂各部都會全力配合。

  最終在年關之前,朱見濟兩父子達到了最初的理想。

  兵權在握!

  團營、親軍二十六衛、五軍都督府的地方衛所,但凡是屬于大明軍隊,所有武將的任免權,皆由乾清殿圣裁。

  三大軍事勢力的軍餉、軍馬調發,也需乾清殿朱批。

  兵部尚書、五軍都督府再無調兵之權。

  此舉落實下來后,朱祁玉終于可以睡安穩覺了。

  今后不論是誰,都沒辦法起兵作亂。

  從景泰元年開始,足足經歷了十七年,朱祁玉趁著好大兒的東風,終于解決了這個心腹隱患,大明天子再次成為這個天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轉眼已是景泰十八年。

  因為太子殿下又要親征,朝堂各部門運轉下,一應物資早就準備好,只不過之前大明海上戰略的收縮,導致可調用的水師戰艦不多。

  倒也還行,運送東宮幼軍過海峽***問題不大。

  所有調用戰艦,都先調到登州衛,東宮幼軍春節之后便開赴登州衛,擔心士卒出現暈船之類的水土不服,提前進行一個月的海上操練。

  另一方面,也讓幼軍熟悉海戰,擔心穿海峽時遇到海盜。

  其實想多了。

  朝堂九卿,尤其是兵部尚書于謙,絕不會讓大明太子出意外。

  東宮幼軍出征,幾乎大明一半以上的水師戰艦和水師士卒,到時候都會抽調到福建廣東一帶的海域,海盜會不長眼么。

  只不過怕動靜太大,被臺灣那邊察覺。

  所以遲遲按兵不動。

  但饒是如此,大明水師在登州衛海域的動作,還是把朝鮮和日本嚇了個夠嗆,以為大明要對他倆采取軍事行動。

  景泰十八年上元節后,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大明朝廷布告天下,開海禁,但我中華兒女,只要有能力,皆可到戶部新增設部門「海運司」在沿海諸港口的辦事處登記,可組建商隊進行海外貿易,并由海運司派人監督、核查運送出海進行貿易的貨物,造冊送至戶部「海稅司」,由海稅司進行海貿歸來后的利潤清點、核算,按照比例收取一定賦稅。

  此事由地方都察院行監督之權。

  這個改革一出來,引起了軒然大波。

  之前朝堂中樞和他們背后的地方士族,雖然他們中的一些士族被太子殿下搶劫了一百萬兩之巨,但他們已經有出海的經驗和實力,可以繼續進行海外貿易,被太子殿下白白洗劫去的錢,可以再賺回來。

  所以最終屈服于皇權,同意開海,要不然可以拿太祖的海禁祖制說話,和朱祁玉兩父子在開海一事上爭上幾年,搞不好出現個劉大夏也說不準。

  結果朝廷的布告一出來,要收稅。

  而且是階梯收稅!

  十萬利潤以下,收兩成。

  十萬到十五萬間利潤,收兩成半。

  十五萬到二十萬之間的利潤,收三成的賦稅。

  二十萬到二十五萬間的利潤,收三成半的賦稅。

  二()十五萬以上的利潤,收四成。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搶錢!

  之前大家也想過要收稅,但沒想到這么重,更沒想到,這個收稅不由地方負責,而是由戶部成立個直轄部門海稅司來負責。

  賦稅直接充入國庫!

  這意味著地方士族想要的貓膩也沒了。

  于是乎,作為士族利益發言人的朝堂上的文官集團,甚至包括大部分的武將勛貴集團,都開始就此事頻繁上奏。

  朱祁玉一律留中。

  他也愁。

  這個稅收政策不是他定下來的,是太子的意思。

  早就預料到朝臣會反彈。

  所以交待了朱祁玉,但有朝臣就此事上奏,皆留中不發,若是在大朝會上有人提及,那就裝聾作啞,所以近些日子的大朝會上可以看見很奇葩的一幕。

  奉天殿上,一群文武百官就開海賦稅的事情上奏,然后附議的一大堆。

  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像個凋塑。

  任你怎么說,就是不吱聲,大不了就安靜的熬到散朝。

  最后基本上都是九卿出來化解尷尬。

  關于賦稅一事,九卿態度明確。

  尤其戶部陳循,那是一萬個支持,作為大明的戶部尚書,他太清楚大明的財政了,怎一個窮字了得,如果開海賦稅一收,戶部國庫一年至少可以多個幾百萬兩的收入。

  這是好事。

  盡管陳循背后的家族也帶話請他上奏,可陳循哪會不知輕重。

  其余九卿,差不多都和陳循一樣。

  都已經布告天下了,反對有用么?

  再說了,作為九卿,更理解國家的難處,現在太子殿下這一手,可以從根源上改變大明窮了近百年的現況,何樂不為。

  但有一個人例外。

  刑部尚書陳汝言。

  這位尚書一直是反對開海賦稅過重的中堅力量,在這一次君臣博弈中,拉攏了不少人心,在各種造勢下,儼然成了文官集團之首。

  朝堂在博弈,朝廷的布告已經生效。

  和朝中有人的豪門士族不同,國內那些衰微的士族,以及地位從古至今就一直低下的商賈們知道朝廷的這個政策后,那叫一個歡欣鼓舞。

  朝堂博弈他們沒資格摻和。

  趕緊趁著政策下來,先搞幾次海外貿易再說。

  至于賦稅……

  他們的經濟實力不允許海貿規模太大,單次利潤都在十萬以下,上繳兩成的賦稅,收益依然能有上萬甚至數萬兩,大賺啊。

  于是京畿的奉天殿還在曠日持久的對峙時,沿海的民間商貿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

  第二件大事,于謙請辭。

  男做進女做滿,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的于少保,在景泰十八年五月份,將舉辦他的七十大壽壽宴,而人活七十古來稀。

  于謙老了。

  加上近來因為開海賦稅,君臣博弈時,文官集團總是有意無意的將于謙挾裹在內,希望他能為大家說話。

  于謙心累。

  陛下仁厚、勤政,太子強勢、睿智。

  如此搭檔,于謙也放心。

  索性請辭。

  朱祁玉一聽于謙請辭,高興的很,結果沒高興到幾個小時,得知消息的朱見濟從軍研院匆忙趕回乾清殿,不容置疑的說,不同意于謙請辭。

  朱祁玉頓時就不樂意了。

  兩父子又開始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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