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朝霧猛的后退兩步。
然而卻依然的發展,她能看見了。
雖然看的并不是特別清楚,眼前像是加了一層濾鏡一樣,但好歹是能看見了。
她沒有忘記剛才的那種觸感,抬頭看著他:“你……”
帝寒一臉無辜:“不是你說想看的嗎?”
一臉真摯,仿佛剛才偷親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朝霧抿了抿唇。
算了,和不要臉的人吵架,怎么能吵得贏。
她轉頭看向四周。
果然,她剛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
這幾天居然是一間水室。
與其說是水室,不如說是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海里。
那國庫下面密室通向的是海里。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空心石室,石室倒是有棱有角,不過卻沒有墻壁,頭頂也沒有。
乍一看這就像是一個四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的觀光室一樣。
她還能看見有魚毫無阻礙的游進來。
她伸手。
只是他們卻感受不到有水的存在。
這大概就是他剛才所說的特殊磁場加上陣法處理的結果了。
果然很神奇。
然而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卻是他們面前的一個人。
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具干尸。
巨大的一個透明罐子里,這具干尸就像是泡在福爾馬林里面的標本一樣。
朝霧走過去,透過透明罐子還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這具干尸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蜷縮著,一根頭發都沒有,看起來像喪尸。
帝寒看了兩眼,“這具干尸是宗師級別的高手。”
她聞言抬頭:“你不是說這里有位面壓制,不能到達宗師?”
帝寒點頭:“所以他不是人。”
又打量了一番,他才說道:“只需要一滴血,就能喚醒它。”
“任何人?”
“任何人。”
聞言,朝霧沉默了。
養在海底的宗師級別的干尸,卻直通烏疆皇朝的國庫,這足以證明這具干尸是南宮族人養的。
那他們養這么厲害的一個干尸做什么?
既然有這么大一張王牌,他們又怎么會處處受制于天機宗?
朝霧又在四周轉了轉。
走到石室的邊緣,她伸出手摸了摸。
手可以伸出去,而且出了石室的范圍手就能夠被水打濕。
冰涼的海水讓朝霧回過神來。
她收回了手,轉過頭來看向帝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這密室做的可謂是天衣無縫,這里有陣法加持,她也是靈陣師,但她毫無察覺。
可他卻走得這么順利。
帝寒看著那具干尸,不急不躁的回答道:“我還知道這具尸體是誰的。”
朝霧聞言看向他。
“他叫南宮絕。”帝寒道:“烏疆皇朝初代君王。”
烏疆皇朝初代君王早在搬來這個上面之前就已經是個修煉者了,不過那時候修煉者太少,他實力也不高,僅僅只有他一個修煉者對他的國家也起不到什么幫助,所以那時候的烏疆皇朝和四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后來天機宗的人出現,與他達成了合作,聯手將整片大陸的靈力鎖到了這個上面,隨后就是烏疆皇朝舉國搬遷。
那個測試神殿便是南宮絕和南宮族的另外幾位祖宗以及天機宗的祖宗一起建立的,服務的也就是他們這幾個人。
包括國庫第七層的會議室,也是他安排的,每代帝王口口相傳。南宮絕并沒有成功突破宗師,而這時候靈之眼還丟了,他不甘心。
后來南宮絕用自己的生命代替靈之眼繼續撐住祭天大陣,變成一具干尸,被人養到了這里。
“如果能找到靈之眼,就立刻有人會來復活他。”帝寒嗓音淡淡,“而且屆時他應該會立即突破位面壓制,成為一名真正的宗師。”
朝霧沉默。
她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整個大陸其實都是在給南宮絕和那幾個老祖宗打工。
這些人都在消耗自己為他們服務而不自知。
想必把南宮絕養在這里的人應該也不是南宮族的這些歷代帝王們,他們甚至估計都不知道有這個密室的存在。
就是因為害怕南宮絕被人發現,所以養他的人把他秘密放在了海底。
什么靈之眼,什么祭天大陣,就是南宮絕的一個復活大計。
這樣的話,養他的人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那幾個已經避世了的南宮族老祖宗……
朝霧看向他:“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么隱秘的事情,就連皇帝他們都不知道,他才來烏疆皇朝幾天,什么都知道了。
帝寒看著她淡淡的小臉。
她不信他。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哪怕是他現在對她的心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地動山搖,她的防備卻依舊沒有卸下。
就像這件事,明明只是別人的事,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卻不信他。
帝寒嘆了一口氣,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低沉的嗓音自她頭頂響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能與你并肩而立之人,你曾經經歷過什么不重要,以后我不會讓它再次經歷,試著對我卸下防備。”
他多多少少能想到她如此冷漠的性格或許有一半是天性,但另一半多來源于她的經歷,導致了連蘇佑那種少年滿腔熱血一腔熱忱的奔赴她都不放在心上,更別說他這種最近才學著長嘴的人,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進入她的心。
若換作之前的他,不懂情愛,也不會表達,與她都是冷漠的性格,估計很難碰撞出什么愛情的火花。
帝寒再一次慶幸自己向南謐恩要那些‘秘籍’的做法是正確的。
朝霧沉默。
帝寒抱著她軟軟的身體,一時間也沒有撒手。
朝霧掙脫了一下,發現他抱得很近沒有掙脫開。
片刻過后,她用頭磕了磕他硬邦邦的胸膛:“南宮覺醒了。”
帝寒:“……”
一轉頭,果然,那干尸居然換了個姿勢泡在里面,連眼睛都睜開了,掌心氤氳著一股磅礴的靈力蠢蠢欲動。
雖然沒有血液,但是他們剛才的說話聲居然活生生的把它給吵醒了。
在他即將動手的前一秒,帝寒一揮手,一道黑色霧氣莫入南宮絕的眉心,下一刻它又繼續沉睡了下去。
“剛才只是那幾個老東西給他下的指令,并沒有徹底醒來,他要醒來必須要用一滴血才能喚醒,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對上他一個宗師還是很不樂觀,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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