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被問呆住了。

  “你在胡說什么?什么交往?我們怎么可能交往?這么熟,下得去手嗎?”

  蘇雅聞言暗暗松口氣。

  林放疑惑皺眉,“蘇雅,你被炸傻了嗎?怎么問這么幼稚的問題?”

  蘇雅捂住頭,吃痛地叫了一聲。

  “我的頭……啊!好痛,好痛!”

  林放嚇了一跳,趕緊去叫醫生。

  醫護人員圍著蘇雅忙了一陣,蘇雅的才逐漸安靜下來,虛弱地倒在床上。

  醫生告訴林放,蘇雅傷到了頭,有記憶混亂的情況實屬正常。

  蘇雅頭暈地閉著眼睛,林放讓她睡一會,好好休息,養養大腦。

  蘇雅渾身的傷口都在疼,根本睡不著。

  她搖搖頭,讓林放和她聊天,分散注意力。

  她問林放最近公司出什么事沒有?

  她貿然去救苗亞杰和楚山,差點死在m國,楚連海那頭有什么動向?有沒有給boss造成麻煩?

  蘇雅的行為,確實給楚黎川帶來了一些麻煩。

  楚連海現在有點狗急跳墻。

  搶走楚黎川的新項目后,又在楚氏集團旗下的工廠動手腳,燒了一大批貨。

  縱火兇手雖然抓到了,但他什么都不肯說,只說是自己喝多了,無心之失,根本不肯招供是楚連海指使。

  楚黎川損失了剛剛生產出來的新貨,不能如約交貨,是要賠付違約金的。

  楚黎川現在正在聯系別的廠家,一起出貨。

  表面上看楚黎川忙得焦頭爛額,實則已經給楚連海挖好了陷阱,只等楚連海自己跳進去。

  “什么陷阱?”蘇雅問。

  林放道,“你就好好休息吧!傷這么重還操心別的事!我要回公司了,boss還有任務交給我。”

  林放是抽空過來看望蘇雅的,臨走前又囑咐蘇雅,楚河那個人不值得。

  在一個心機深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無疑于給自己挖坑。

  蘇雅還想和林放聊點什么,但林放已經起身走了。

  蘇雅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門口的方向出神。

  楚連海的手里,沒有苗亞杰和楚山作為人質,楚河便脫離了楚連海的掌控。

  他最近一直忙天河集團和楚連海私底下合作的項目解約事宜,每天很忙,只能抽空去醫院看望蘇雅。

  蘇雅再沒提結婚的事,楚河總算松口氣,這才多了去醫院的次數。

  蘇雅做了面容修復手術,在醫院又休養了一段時間,便可以住院了。

  她不想一個人回家,想盡快回歸工作崗位,boss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蘇雅搬去汀蘭苑修養。

  恩寧每天都會照顧蘇雅。

  在恩寧心里,蘇雅一直像個大姐姐,從來沒當她是下人。

  在醫院時,有護士和護工幫蘇雅換藥。

  恩寧想幫蘇雅換藥,蘇雅拒絕了,還將恩寧推出門。

  她不想別人看到她身上恐怖的傷口。

  就算有的地方夠不到,她也堅持自己上藥。

  蘇雅最近少言寡語的,情緒也有些消沉,讓人很擔心。

  楚蔓可也早將蘇雅當成家人,逼問之下,蘇雅娓娓道來,原來是楚河承諾會娶她,她才去救人。

  楚蔓可聞言氣得不行,當即去找楚河算賬。

  楚河很感激蘇雅,也當蘇雅是朋友,唯獨給不了她感情。

  楚蔓可把楚河一頓臭罵。

  “別以為你入了楚家族譜,你就是我哥,我不認你這個哥哥!她為了你差點死了,現在人救出來了,你卻不認賬!不想娶她,就別承諾!你怎么可以欺騙她的感情?”

  楚蔓可最痛恨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

  “你說的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時候承諾娶她了!”楚河很冤枉。

  楚蔓可卻不相信他是清白的,噼里啪啦又是一頓罵,楚河總算聽明白了,是蘇雅說,只要蘇雅去救人,他就娶蘇雅。

  “沒有的事!我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種話!”

  “敢說不敢承認!沒想到,你還是個孬種!”

  楚河見楚蔓可在氣頭上,不和她一般計較,心里泛起嘀咕。

  蘇雅向來磊落,斷然不會信口胡謅,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楚河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奇怪,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翌日一早。

  他去了汀蘭苑看望蘇雅。

  楚黎川和恩寧都不在,楚蔓可也不在。

  楚河進門時,蘇雅從樓梯下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見是楚河,急忙背到身后。

  楚河瞥了一眼,應該是什么文件。

  估計是商業機密,怕被他看見。

  蘇雅臉上的紗布已經基本拆掉,臉上還有些紅腫,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

  不過露出來的部分,長相改變很多,

  眼神和之前也不一樣了。

  蘇雅之前的眼神炯亮有神,堅定銳利。

  可是現在,更多是彷徨和不安,還有幾許揮不掉的哀怨。

  蘇雅自從毀容后,變得極度自卑沒有安全感,眼神改變可以理解。

  楚河開門見山,問蘇雅為何和楚蔓可說謊?

  “我沒說過,我也不知道大小姐為什么會產生那樣的誤會!你不相信我?覺得我在挑撥你和大小姐的關系?”

  楚河見蘇雅不像說謊,受傷望著自己,心生不忍,語氣弱了下來。

  “沒有,是我誤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蘇雅很難過,垂眸拭去眼角的淚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強求!我也不需要你的報答,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同情。若沒什么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蘇雅說完,走向自己的房間。

  楚河抬著手,想要叫住她,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廖阿姨小聲告訴楚河,蘇雅自從毀容,情緒一直不穩定,脾氣也變得不好。

  容貌對于一個女人,非常重要,希望楚河理解。

  楚河聽完這話,心里愈發自責。

  在客廳站了一會,留下一張卡。

  楚黎川晚上回來,發現書房有人進去過,丟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得知今天楚河來過。

  當即去找楚河要文件。

  楚河根本不知道什么文件,也沒去過楚黎川的書房。

  楚黎川本就不相信楚河,只當他是狡辯。

  威脅楚河最好盡快把東西交出來。

  楚河沒有拿文件,怎么可能交的出來,讓楚黎川搜身搜屋子,若找到,他給那份文件吃了。

  楚黎川一腳踹翻一旁的椅子,“楚河,你還有什么把柄在楚連海手里,為什么還要幫他做事?非要自掘墳墓去送死嗎?”

  “我死不死,活不活和你有什么關系!別告訴我,你對我兄弟情深!”楚河也怒了,打開楚黎川拽住他衣領的大手。

  “與其浪費時間逼問我,不如回去好好查查,是不是出了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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