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靠在廊柱上,難得露出一抹笑,“娘說的沒錯,大堂伯的磨煉得從自身做起,這才多大的點波折,就受不了了?”
而且,從始至終,大爺爺家都沒有損失一粒糧食。
至于人被氣暈的事兒,那也是因為大堂伯氣量太小,沒有受過委屈。想想也是,委屈都讓他們受了。
看著小五眼里的不屑,白云溪一嘆,小五一直看不上白云松,言語之間,沒有都是蔑視。
“小五,對人有看法,心里知道就行,以后行走在外,得收斂些,免得讓人誤會。”
她全是明白了,這娃走的是冷肅人設。
聽著娘的提醒,小五勾了下嘴角,
“娘放心,我知輕重。”他是讀書人,又不是賣笑的,不用看著誰都咧嘴,太傻。
白云溪一嘆,得,聰明人不用提醒。
借糧鬧劇結束后,白云溪不知道大伯回去是怎么說的,總之他們家里很安靜,并沒有人過來找麻煩。
沒過幾天,張氏就上門了,還給她送來兩顆腌制好的酸菜。
“今年的酸菜特別入味,你三伯娘也夸好吃,我撈了兩顆給你送來嘗嘗。”
張氏把端著的盆遞給杜氏,“不管是用辣子清炒還是燉個湯,都下飯。”
“那可多謝堂嫂了。”白云溪道了謝,兩人圍坐在炭盆前說話聊天。
“給你說件事兒,今兒大伯去我家了,非要把里正的位置讓你云山。”
張氏烤了下手,扯了下嘴角,
“大伯家的鬧了那么一出,以后跟村里算是結了梁子,白云松的里正坐不下去了,想讓云山接大梁,反正我是不樂意。”
聽著張氏的語氣,白云溪一愣,
“不滿堂嫂,大伯前幾日也來我家了。他問我咱們白氏一族哪個適合接替里正?我說我不懂,若要說聰明能干,除了云山堂哥,別的我都不清楚……”
白云溪也沒瞞著,直接把兩人的對話給張氏敘述一遍。
“我們就是嘮嘮家常,卻沒想到他真的去找堂哥了。”
張氏一聽,詫異過后,點了點頭,“大伯倒是提起你了,說你聰慧通透,若是男兒,最適合里正一職。”
白云溪彎起唇角,大伯這夸贊,帶刺呢。
“我可不敢當,我若是男兒,說不定會承襲父親的遺志,考個秀才回來繼承衣缽,繼續做一個教書育人的夫子,怎么可能擔任里正呢。”
張氏一聽,想了下認同的點點頭,“這話沒錯,別說秀才,像你這么聰明,說不定還能考個狀元回來呢。”
兩人說到這里,相視一眼,哈哈笑了一陣,最后又拐到里正接任的問題上。
“大伯一直想讓當家的接下里正的職位。但你看看村里那些人,一個個看著就鬧心,我怎可能樂意?”
“雖說你堂哥已經把漆器的手藝傳給了強哥兒,但那孩子到底年輕,你也知道,漆器師傅越老手藝與精湛……能多賺幾個,自然比窩在村里強吧。”
張氏說著,神色透著煩躁,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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