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罵窮寡婦,我靠異能在古代逆襲 > 第八百二十三章 有人挑釁
  看著被吳安人握著的手,白云溪輕笑一聲,“坐的久了,腿腳確實有些發麻。”

  “一會兒我陪宜人去園子里賞花,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吳安人又低聲說了一句,“咱們府城的這位粱恭人可不是一般人,她出自京都名門慕家,正兒八經的貴女,極重規矩,梁大人屬于京官外派,任期到了興許就被調回京都了呢。”

  白云溪心思一動,宋國這個時期,設置了很多州縣,每個州都設一個知府,負責管理政務和軍事以及州府駐扎的軍隊。

  就連她家小五,除了管理地方政務,還負責管轄兩個縣的軍隊的。

  涉及到軍隊,自然是朝堂最重視的事情。也就是這個原因,不管是知府還是知州,都是朝廷直接派遣京官前往地方任職,期滿回京,再換其他人上任。

  即便如此,地方州府依舊設了通判,除了輔助政務外,對地方官員還有監督之責。

  想到這點,白云溪心里忍不住感嘆,怪不得吳安人提起粱恭人,語氣平靜,其中竟如此盤根錯節。

  也是,吳通判雖然是正六品,但對知府大人有監督之責,還能避過他直接上書朝廷,單是這個權利,就足以讓人敬著了。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府門口,馬車旁,一群丫頭婆子正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下車。

  白云溪站在人群中,看著粱恭人被丫頭婆子攙扶著,忍不住打量幾眼,

  一身著藍色薄款對襟褙子,衣領和前襟的位置繡著卍字紋,下身著深藍色襦裙,繡著雅致的蘭花。頭綰拋家髻,發髻左右各插了一支金簪,發髻中央嵌著一副小巧精致的點翠花冠。

  搭在婢女的手腕上,套著一對白玉鐲子,大紅丹蔻的指甲,襯托的指節白皙細膩,絲毫不像四十多歲的年紀。

  想想也是,堂堂四品恭人,丫頭婆子一大堆,養護自然是極致的。

  等粱恭人站定,吳安人拉著白云溪往前走了一步,熱情的福身見禮,

  “給粱恭人請安,歡迎恭人大駕。”

  她一開口,跟來的客人也一起福身行禮,一時間,環佩叮當,彩衣耀眼。

  粱恭人扶著丫頭的手,身體挺直,微微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眼前請安的婦人,輕聲開口,

  “都免禮。”

  看著眾人起身,粱恭人才往前走一步,溫和的看著吳安人,

  “是我來晚了,勞你久候了。”

  “恭人說的哪里話,本就是賞花說話,不拘早晚。”

  吳安人客氣一句,側身請人進去說話,一群人圍在門口,實在是不像話。

  簇擁著粱恭人一路去了廳堂,吳安人把人請到首位上落座,自己坐首位右側相陪。

  一時間,又是一陣相互寒暄,好話不要錢似的一句接一句,反觀粱恭人,臉上端著得體的笑容,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看的白云溪佩服不已。

  后宅婦人交際,你一言一語皆有試探,明明都是溫言細語,但句句卻暗藏玄機,絲毫不比男人們的唇槍舌戰輕松。

  白云溪安靜的坐著,耳朵里聽著她們輕聲笑語的相互問候,心里琢磨著,回頭也得讓倆兒媳交學一學這后宅交際,多積攢些經驗,別讓人給坑了。

  從進門到現在,她除了一開始打聲招呼后就一直沒開口插話,反而引起了粱恭人的主意。

  “聽說白宜人來府城也有些日子了,一直不曾相見,可是對府城的氣候不適應嗎?”

  此話一出,廳堂內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云溪身上,眼神各異。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白云溪微微一笑,

  “府城距離我們慶縣倒也不算太遠,氣候上差距不大。主要是初來府城,很多東西都需要歸置,一來二去的,倒也沒怎么出府。諸位不知,我們在鄉下,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了日子。要不是吳安人給我下了請柬,差點都忘了快到中秋了。”

  在眾人眼里,她們就是一朝飛上枝頭鄉下人,與其讓她們陰陽怪氣,不如自己直接說開。

  “這話我倒是認同,平日閑暇,我也偶爾去莊子上走走,每到春種秋收,總是最忙碌的。”粱恭人點頭,語氣隨和。

  不等白云溪回答,旁邊就響起一陣輕笑,

  “聽說農人下田勞作,男人光膀子,女人光腳挽腿。這種場面,我想都不敢想哦……敢問白宜人,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隨著說話聲,白云溪就看到下首一位身穿豆青色衣裙的婦人,此時正用帕子捂著嘴,明明語氣里滿滿都是疑問,眼里卻透著股幸災樂禍。

  白云溪看著她,臉色淡然,“不知這位娘子是?”

  吳安人看了眼那人,神色微斂,不等她開口,鄧大娘子笑哈哈的開口了。

  “白宜人有所不知,這位是錢大娘子。咱們府知事家的當家主母。”鄧大娘子說著,拿出帕子摁了下嘴角,“錢知事應該在知州大人手下辦事呢。”

  聽著鄧大娘子的提醒,錢大娘子神色一怔,緊接著低哼一聲,

  “鄧大娘子真是好笑,咱們婦人說話,提男人們做什么?”

  “錢大娘子別介意,白宜人初到府城,對咱們不清楚,說的詳細點,方便人記住不是?”鄧大娘子說著,用帕子捂著嘴,咯咯的笑了一聲。

  白云溪聽著這話,眉頭一挑,府知事,正九品,低于七品一下,家眷沒有封號。

  “錢大娘子是吧,你說的沒錯,農家人日子清苦,一年到頭就指望田里那幾畝地的收成,恨不得天天守在田間地頭,就盼著多收一升半斗。每到插秧季,自然是全家出動,就為了早點插上秧苗,多點收成。”

  “都說同人不同命,錢大娘子一出生就掉進蜜罐里,不知民間疾苦。農人在乎的是一年到頭收獲多少糧食,交多少賦稅,之后餓不餓肚子,至于其余的,可沒人在乎。”

  說到這點,白云溪看著錢大娘子鄙夷的眼神,微微斂了下神色,

  “只能說錢大娘子會投胎,不用挽褲腿下田。農家人生來苦命,只要能果腹,餓不死就成,旁的自然不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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